脫離戰場,向西撤退。另,命令楊九霄師高度戒備,緩慢移動,在日軍主力尚未攻打廊坊第十七軍之前,不準輕舉妄動!”魯逸軒果斷命令。
“是!”
張承柱目光從地圖上挪開,抬起頭道:“魯軍長,張自忠和鄭大章將軍率領的二十九軍兩個旅,目前與日軍距離仍有五公里左右,我很擔心敵人進入包圍圈之後發現上當,轉身突圍,向北面或者東北方向逃竄。以張自忠、鄭大章二位將軍南下追擊的兵力來看,估計很難攔住日軍逃路。所以我就想,是否可以把已經運動到十七師和四十師中間的簫無裝甲旅,快速調到四十師前方,牢牢擋住一馬平川的東北方向,把疲憊不堪的日軍牢牢圍在包圍圈裡,迅速予以剿滅?”
魯逸軒搖了搖頭,解釋道:“承柱大哥,日軍雖然損失重大且疲勞不堪,但是兩個師團加起來仍有三萬之眾,如果我們按常規圍殲的話,恐怕很難如願。再看我軍兵力佈置,我十七師殲滅廊坊守敵兩個大隊之後,全師兵力已降至一萬四千餘人,唯一滿員的四十師近兩萬將士,在楊九霄率領下,封住了廊坊以東,西撤的六十八師已經傷亡過半,難以再戰,哪怕加上我們佈置在廊坊西北三公里一線的直屬炮團、教導團和三個新編團共一萬官兵,這三個方向總兵力加起來也才四萬餘人,只能勉強構成東、南、西三面u型包圍,想完全合圍遠遠辦不到,只能寄望於張治中將軍的兩個旅堵住北面了。
“基於這一實際,我把簫無裝甲旅放到了u型包圍圈的東南角,目的就是一旦日軍主力攻到正面的第十七師前面,就讓簫無的裝甲旅毫不猶豫地衝進敵群之中,利用裝甲車的速度、衝擊力和兩挺輕重機槍的強大火力,展開突然的、猛烈的近距離屠殺,一舉打'亂'敵軍陣型,造成區域性乃至整體的恐慌,三面的各軍將士隨即快速向中心地帶發起衝鋒,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消滅日軍之有生力量。至於小股日軍潰逃,我們也無可奈何,就看張自忠將軍他們的本事了,能殺多少就殺多少吧。”
張承柱擦去額頭上冒出的汗水,呆呆望著神'色'平靜的魯逸軒,禁不住幽幽嘆了口氣:“很險啊!估計咱們三個師的傷亡不會少,不過,也只有混戰近戰,打擊日軍的有生力量,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魯逸軒點燃支菸,猛吸兩口,徐徐吐出:“大哥的心情小弟能夠理解,但小弟相信,此戰敵我之間的傷亡對比不會小,咱們犧牲一個弟兄,至少可以換回日軍三條命,值得了!”
凌晨六點,保定,第五軍團指揮部。
劉卿接到魯逸軒的戰報,欣喜若狂,深吸了口氣,略微調整激動的情緒,整整軍裝下襬端正軍帽,大步走出電訊室,來到大型地圖前的安毅側前方:“報告司令,魯軍長來電,日軍主力大部已進入我方設定的包圍圈,廊坊戰役總攻已於五分鐘前打響!”
安毅激動得緊緊握拳,胡家林、周至柔、黃應武、方鵬翔等將領禁不住齊聲歡呼,這一刻,等待了足足三天兩夜,耗費了全軍十萬將士的無數汗水和鮮血,魯逸軒的來電,無疑宣告全軍將士的艱辛努力終於取得成果,整個戰役的勝利猶如即將噴薄而出的朝陽,就在眼前。
“命令:致電萬福麟、龐炳勳將軍,立即對天津城南守敵發動一次不低於十分鐘的佯攻,隨後兩軍盡數後撤至琉璃河以南原有防線,安毅將親赴南京,為兩軍將士請功!”安毅興奮之下,聲音微微顫抖。
“是!”
安毅走到周至柔面前:“至柔兄,接下來就該輪到你了,我的雷達團也交給你來指揮!”
周至柔臉'色'紅潤,神'色'無比堅定:“放心吧,安司令,再有五分鐘,我的第九大隊十六架戰機就會升空,此後每隔三十分鐘就起飛一箇中隊,定不讓日軍飛機在我華北上空耀武揚威!”
天邊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