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吞聲孤立無援的百姓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沒有?想過那些遭到紈絝子弟玩弄的無辜少女以後的人生該如何度過沒有?”
安毅指著杜易,越說越怒火中燒:“還有,你們在制定計劃的時候,至少應該在我這裡留個音訊,讓我知道外面正發生著什麼。你不知道我今天在青姐的宴會上聽到那些女孩子傾述身邊發生的那些陰暗醜陋的事情時的憤怒我差點兒以為,這裡已經不再是我們安家軍掌握的南華,而是一個有冤無處申、有苦無處訴、有理不能辨的黑暗之地,你想過身為國家和軍隊最高領袖的我的感受沒有?”
杜易遲疑了,慢慢地低下頭:“對不起,或許是我們沒有考慮周詳不過我們也是不得已,依照'主席'嫉惡如仇的'性'子,必然有一點小小的苗頭就要雷厲風行地進行懲處,那些人必然小心謹慎,竭力把自己包裝成正人君子,等到以後他們成事了再想解決,已經尾大難掉了。還不如趁著現在他們根基不牢,把他們的貪慾和野心無限放大,我們再以雷霆之勢予以拔除,這樣長痛不如短痛,可以一下子扭轉社會風氣,樹立'主席'和軍隊的權威。”
安毅搖頭苦笑,不過言辭間依然非常嚴肅:“杜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顯然忘記了,你們先是我的耳目,隨後才是我的手。你們每日提供的情報,基本上成為我處理國事的主要依據,要是有一天有人突然告訴我,我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你說說看我該怎麼想?還有,有了這一次,以後讓我怎麼相信你們送上來的情報的真偽?怎麼交代你們辦事?杜易,你說,我還該信任你嗎?”
杜易細細思考,額頭上冷汗粒粒滲出,顯然到了這一刻,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安毅也沒想好該如何對待這一回國安部的擅自行事,揮揮手道:“杜易,你下去吧,回去把掌握的情報,全部交到中央軍委,我已經調軍委秘書長鄧斌、軍委辦公廳主任趙東全兩位上將,會同軍委副'主席'顧長風和路程光上將,軍委委員黃秉一、楊飛、夏儉上將,共同組成專案組,全面展開對南華和川南、滇南的貪汙**和黑惡勢力的清理。進行為期半月的大肅反行動後,我們還會開展大規模的整風運動,對各種錯誤思'潮'和行為進行嚴肅糾正。”
“'主席'”
杜易看著安毅,欲言又止,隨後滿臉慚愧而去。
看著杜易消逝於門後的背影,安毅心中一陣煩躁。由於特殊的歷史背景,南華境內只有國安部擁有對內偵緝之情報職能,第四廳至今未在南華設定分部,而總參情報部主要側重於軍事,沈鳳道對自己忠心耿耿,但他畢竟只是掛名國安部副部長,很少參與日常工作,這導致自己竟然成為睜眼瞎子,連近在咫尺的訊息也無從得知。
安毅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給趙瑞去了個電話,命令他組建第四廳南華分部,獨立於國安部外組建情報機構,南華分部直接向自己負責。
就在南華從上而下,經受狂風暴雨洗禮之際,紅河省高平縣境內,卻是一片平靜。
安漢陽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到高平縣下屬的十二個縣視察了一番,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中旬。此時,各鄉已經得到相關訊息,各鄉長和工作組代表在安漢平回到縣城的第二天,便趕到了縣城。
各鄉鄉長都知道新來的縣長已經巡遍了全縣各鄉,這位安縣長可不是以前那種只知道窩在縣裡面的縣老爺,國家竟然組織民眾修路,方便大家進出方便,說什麼“要想富先修路”、“有了路才能富”,這著實有點兒新鮮。以前,除了徵糧拉丁,官老爺們從來不幹別的,新官府居然想領著百姓做事,至少從新縣長嘴裡說出來,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兩週前,安漢平對要推行的計劃進行了講述,等眾人基本明白之後,便帶著大家參觀了駐軍的修路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