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軍政委安東尼多上將(此時叫二級集團軍政委)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弗拉基米爾同志,中國人的防禦陣地很完善,是否向司令部請示,調一支坦克部隊過來協同作戰?”
“不用了!只是我們步兵和騎兵進攻還好,若是調動坦克部隊過來,估計中國人會炸掉大橋!坦克不過河,只能成為擺設,而且若是我們分出防空部隊為坦克進行掩護,會大幅削弱我們自身的防空力量!我現在擔心的是西線,若是吉扎克地區有中**隊的主力存在,我們的情況就很糟糕了!”
因長期營養不良導致面黃肌瘦的弗拉基米爾又一次舉起望遠鏡觀察河對岸的陣地,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沒有制空權的戰鬥,處處都縮手縮腳,讓人憋氣。
匆匆回到臨時指揮部後,炮兵總指揮維克多少將正在等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爾同志,我部已展開,是否立即攻擊?”
弗拉基米爾剛想拒絕,但細細想想,揮揮手道:“炮擊一刻鐘,看看效果!注意高'射'機槍和防空炮陣地的佈置,我們的炮擊很可能招惹來對方的戰機報復!”
“是!”
維克多高興地領命而去。
五分鐘後,隨著一聲令下,早就待命的蘇軍炮手們同時一拉炮繩,轟鳴聲中,九十六門76。2mm普提洛夫野戰加農炮炮口同時火光一閃,一道道桔紅'色'的火焰,向對面的中國守軍陣地呼嘯而去。
訓練有素的蘇軍彈'藥'手們在第一批榴彈炸響之前,已將76。2毫米的炮彈塞進冒著青煙的炮膛,副炮手一推炮栓,炮手們又以零點幾秒的差距擊發,當第二撥彈群掠過錫爾河上空時,第一撥炮彈剛剛在安家軍的陣地上炸響。
早有準備的安家軍官兵除了第一條戰壕內留有幾名官兵留在掩體裡觀察敵情之外,其他的將士全部進入防炮洞中躲避即將到來的猛烈炮擊。
“噓噓”
一枚枚76。2毫米的炮彈,同時怪叫著狠狠砸在戰壕的周圍。
“轟隆隆”
連成一聲的爆炸聲中,大地頓時就像發生強烈地震一樣劇烈抖動,一團團猩紅的火球,從地面上次第騰起。
火光和濃煙之中,在八月烈日下曬得滾燙的地面上泥土飛揚,數以千計的彈片怪叫著高速罩向四面八方。
籠罩在硝煙和塵土中的近百門76。2mm普提洛夫野戰加農炮,以每分鐘十發的極速,瘋狂地'射'擊著。一撥撥彈群追星趕月般地從空中掠過,又狠狠砸在安家軍構築的戰壕內外。
防炮洞內的官兵,張大著嘴巴,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在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懼'色'。身經百戰的他們,知道只要不被炮彈直接命中,躲在防炮洞裡面是非常安全的,甚至有些心理素質超強的官兵乾脆閉目養神。
出現傷亡的是堅守在陣位監視蘇軍動向的觀察哨。一名以最大限度蜷縮著身體計程車兵,緊緊地趴在掩體裡,不時有火團在他不遠處轟然炸響,鋒芒的彈片怪叫著從他頭頂掠過。
“噗!”
沉悶聲中,一塊彈片狠狠紮在士兵身邊的戰壕壁上,士兵抖了抖頭上的碎泥,心有餘悸地看了眼還在嗡嗡顫動的彈片。只要再偏十多厘米,他就會被扎個透心涼。豆大的汗珠從士兵臉上滾滾而下,參加過多次戰鬥的他知道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而在他的身後不遠處就有一個防炮洞。
對生命的渴望,讓士兵不止一次想退回那個代表著安全的防炮洞,特別是在他十多米遠處的班長在一團絢爛的火光中化成滿天血雨時,這種想法更強烈了。
“不!”
士兵的責任和求生的本能的纏鬥中,低沉的呼嘯聲讓經驗豐富計程車兵怒吼起來,連翻滾的時間也沒有,一枚準確吊'射'入戰壕的76。2毫米加農炮彈就在他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