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豔兄,不知道駐新京各國使節,對當今世界兩大陣營的產生有何看法?他們對於南華又有何等期望?”
吳庭豔介紹:“至今為止,已經有二十八個國家向南華派駐了使節,不過只有德、意兩國的大使館投入使用,其他的國家都在新京規劃的使館區購地自行建造大使館,各國使節大多住在還劍湖旁的國賓館。
“英、法等國大使至今還不知道德國已經私下與蘇聯簽訂了盟約,或許連義大利大使對此也一無所知,因為德國和蘇聯簽訂的這個盟約,實際上是與德、意、日三國簽訂的《反'共產'國際協定》的宗旨相違背的。自正式建交後,英、法便期望我們加入同盟國陣營,共同對抗德、意軸心,美國則希望與我們簽署一個協定,共同約束日本在亞洲及太平洋地區的擴張。至於德、意,則希望我們能加入軸心國,在亞洲牽制英國的殖民地軍隊。”
安毅苦笑道:“我們絕對不可能與德、意同盟,因為這樣與我們是宿仇的日本必定選擇與英、法結盟,那世界就'亂'套了!有了英、法做依靠,日本必然會將其全部的精力,放到中國本土和南華,而且美國也極有可能成為我們的敵人,一旦那樣,我們必將成為國家民族的千古罪人。
“不過,我們也不能貿然回絕德、意的好意,我們現在必須在軸心國和同盟國之間走鋼絲,在外交上採取獨立自主、左右逢源的方式,對除日本外的其他國家,一視同仁,就算是蘇聯,只要他們承認我們在中亞和蒙古的利益,我們也可以與他們合作。”
吳庭豔和徐子良對視一眼,覺得問題棘手。
徐子良有些為難地說:“現在德國外交部已經把橄欖枝伸過來了,他們這回眼巴巴地想派出兵力,不外乎便是想刺探我們'政府'的反應,一旦予以拒絕,德國方面極有可能與我們斷絕外交關係,中止一切合作專案。值此與暹羅開戰的關鍵時刻,這個風險實在太大!”
安毅微微一笑:“為什麼要拒絕德國人呢?不僅不拒絕,我們還舉雙手歡迎。”
看著徐子良和吳庭豔一臉震驚的神情,安毅話鋒一轉:“不過,我們也要同時邀請義大利、英國、法國、美國等國家派出不多於一個連的軍隊,組成國聯軍,一起進入暹羅,昭示我們南華對暹羅戰爭的正義'性'。這支由不同國籍的軍人組成的軍隊的費用,我們南華可以全部包了,他們到曼谷後,只需執行簡單的保護僑民的任務,其他的由我們自己解決。你們說說看,這樣英法美還擔心我們和德意走在一起嗎?”
徐子良如夢初醒,吳庭豔猛地拍了下大腿:“高啊!這樣誰也無法說我們的不是了,反而彰顯了我們的誠意,宣示了我們的軍威”說到這兒,吳庭豔才發現自己失態,抱歉地對安毅道:
“對不起,'主席',我一時情難自己。”
安毅笑著道:“大家都是革命同志,無需如此客氣。說起來,'政府'和外交工作多虧了重樓兄和庭豔兄,尤其是外交工作,我知道一個剛剛從殖民地獨立的國家,外交工作的開展有多麼艱難,但庭豔兄乾得很出'色',在列強之間巧妙周旋,才爭取到今天這樣寬容的國家環境,庭豔兄辛苦了!”
吳庭豔連連搖頭:“其實應該是庭豔謝謝'主席'的厚愛才對。革命以前,庭豔雖然擔任過順化朝廷的尚書職務,但卻沒有任何實權,後來更是因為向向法國殖民'政府'提出建立安南的立法機構的要求被拒絕,被剝奪了頭銜,並遭威脅和逮捕,只好就此隱居不出,遠離政治。若不是'主席'解放安南,建立民主的南華共和國,並委庭豔以重任,何來我今日之成就?
“其實現在想想,我這個外交部長誰來當都會做得有聲有'色',弱國無外交,也只有在'主席'麾下任職,才可以說話都硬氣三分。誰人不知道,'主席'的軍隊,屢挫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