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了,金易的手掌十分粗糙,雖然像民工一般老土,但就是因為這層厚繭,拳頭才可以開磚碎石不受任何損傷,虎頭李專門修煉外家功夫,拳上也是有厚繭做保護膜,但終究在這一次沒有防護到。 每一次戰意燃起,金易便有了些自在的味道,野獸般恢復了殺人本能,他開始急劇的喘氣,劇烈消耗體內的能量來換取能量的爆發,頂部的窗子裡光線漸漸幽暗,鐵室內的昏黃燈光開是不住搖擺,金易臉上沾滿揮灑的血跡,在燈光掠過時,像惡魔般在黑暗中漸漸浮現,又漸漸隱沒在黑暗中,有一種幽深的氣氛瀰漫在沉悶的空間裡頭。 如果有時間考慮,有再一次的機會給他選擇,虎頭李一定不會接下這個暗花,會遠遠的逃離,兩個人初次交鋒,他就知道盡管自己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但在眼前這個人的面前,如果是在他巔峰時候遇見,除了逃就沒別的可能了,現在他是強弩之末。自己還有一拼之力,不拼的話也無處可逃,只得死。 金易的身形又在移動,來回往復移動,每一次移動帶來的都是一次力量急劇跳躍地攻擊。 一拳之下,虎頭李腳下的水泥地開始出現裂縫,兩個人好像在沼澤上行走,明明是高硬度的水泥地。偏偏被他們踩出一個個的腳印,金易的每一次只出一拳,然後毫無例外的拋飛,將力道送給牆壁承受一部分。全身骨散了架似的疼,眼前這三個人,如果請他們殺自己的價碼不是千萬級地,絕對請不動的,算是一方梟雄了。 第二拳,虎頭李的腿像是打樁機般原地不動,兩腿一沉,鞋面已經沒入了水泥地面中,照例是一口血箭,他後悔不已。先機已失,只能原地承受攻擊,而他以力量見長,速度次之,對付金易這種力量和速度都接近極限的變態來說,除了捱打還是捱打。 到了第三拳,虎頭李地拳骨終於承受不了如此高強度的撞擊。瞬間粉碎,帶著皮肉一起,彷彿拳頭是一個小西瓜被拍扁了,被金易擊得血肉四濺勁風猛然鼓盪了一下,室內好像憑空有兩股颱風相撞。頭頂上不住搖晃的電燈泡啪的一聲,在勁風的擠壓下爆裂,陷入了黑暗之中。 金易再次退後,然後猖狂大笑,很久很久以前,他本就是一個殘忍加無情的機器。喚醒他本性的只有淋漓的鮮血,和已經飛速消逝的生命,當狂性被激發,不是敵人被他毀滅,就是自己毀滅,這次毀滅的結局無疑會降臨在虎頭李地身上。 而在此時,看守所裡坐著的蕭所長有些坐不住了,進去了這麼久,該發生的,應該都發生了吧,為了這事,冒的風險可不是一點兩點,一旦出了些紕漏,就能讓自己的烏紗帽和命都完蛋了。 “不要急,我保你沒事!”坐在上頭的一名官員笑道:“這次無論結果如何,只需要說是他們自己鬥毆而死,沒誰能有什麼異議的!官面上地,媒體上面的,都打過招呼了,幾十億的工程,是得有人要付出犧牲的啊!” “陳秘書這樣說,我就安心了!”蕭所長抹抹汗,心裡卻嘀咕了一句,就怕到最後,要自己犧牲啊。 剛坐下,辦公室的門就被急急敲了起來,一名獄警跑來道:“十三號裡傳來慘嚎,我鐵門都打得喤當喤當作響,該怎麼辦?” 蕭所長看了下陳秘書一眼。 “就當沒聽 過半個小時再去看!”,蕭所長吩咐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