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在大嫂肚子上左摸摸,又揉揉的,還問了大嫂一些問題,然後,很有經驗,很淡定的說:“沒事,還不到生的時候呢,最少還要等兩天。”
大嫂聽到這句話,也鎮定了不少,老媽又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項,什麼能走動的話,儘量多走動走動;感覺的陣痛的時候千萬別慌之類的,大嫂全都點頭之後,才放心的回廚房繼續忙活。
我跟著走到廚房,聽到老媽正和老爹商量請接生婆的事。我們這裡現在還有很多產婦,生小孩是不去醫院的,都是找一個相熟的接生婆在家裡幫忙接生,去醫院的人家簡直是鳳毛麟角,所以老媽也隨大流,準備讓大嫂在家裡生。
老爹卻有不同意見,說:“我看,還是到市裡找個好醫院,花幾個錢心裡安生。在家生,萬一有個啥事,咱們也招呼不住,醫院裡頭裝置啥的都先進些,咱們也能放心些。”
老媽嘟囔:“村裡人人都是找接生婆,就咱家去醫院,別人還不得背後說咱是有倆錢燒的。”
“你管他們那些人咋嚼舌根呢,咱這不是為了保險嗎?”老爹說。
老媽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不甘願的點頭同意。
既然決定要去醫院,那就要開始做準備了,老媽把已經用開水煮過的尿布,還有奶瓶奶嘴什麼的都裝好,最後用一個小被子包好,對大嫂說:“小琴,今兒天也黑了,等明兒一早,咱們就到醫院先住著,生了之後再回來,今兒夜裡你要是有啥不舒服的,就喊一聲,可不能不吭聲,記住沒有?”
大嫂乖乖的點頭答應,老媽才放心。
第二天,我中午放學回家,果然已經看不到老媽和大嫂的人影,只有老爹一個人在忙。我和老爹相對無言,沉默的吃飯,都掛心著大嫂的情況。
當天夜裡十二點多,老爹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是老媽打回來的,說是大嫂平安生下一個七斤二兩的大胖小子,讓老爹請我家伯母到醫院幫一天忙。老爹結束通話電話後明顯有些興奮過度,跑上二樓把我叫醒,和我分享這一喜訊,而且還用高八度的聲音催促我快點穿好衣服,去大伯家叫伯母跟我們一塊進城。
我揉著腥松的睡眼,一頭黑線的說:“爹,半夜三更的,你急啥?明天一早再去也不晚,大半夜你讓我去喊我伯母,不太合適吧?”
老爹被我提醒,才想起現在是什麼時間,腦袋清醒了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摸著頭憨厚的說:“光想著去看看我第一個孫子了。”
我無語半晌,說:“這事兒你第一個應該通知的是我大哥吧?把我喊醒幹啥?你還是先給我大哥打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請假回來幾天才是正事。”
“哦,我這就去,你接著睡吧,明早咱們一塊進城看你大嫂跟你小侄子。”老爹說。
早上吃飯時,我問老爹:“給我大哥打電話了嗎?”
“打了。”老爹悶頭吃飯,簡潔的說。
“我大哥咋說?我問。”
“他也不知道,今兒去請假,要是能回來,明兒就能到家,正好趕上給小孩起名。”老爹答。
低頭吃飯,過了一會兒,老爹說:“你今兒別去上學了吧,請一天假,咱們一塊兒去看看。”
我把碗一推說:“好,我去讓芳菲給我捎個假,在到我大伯們家把我大伯母喊上,咱們一塊兒過去,爹你先找個車。”
到芳菲家對芳菲交代一聲幫我請假,在到大伯家把大伯母喊上,回到家時老爹已經找好村裡一個開計程車的大叔,開著車在家門口等著,我們二話不說,坐上車一路呼嘯到大嫂所在的醫院。
在前臺問清楚大嫂的房間號,我們一路直殺過去,進去一看,大嫂正在睡覺,小孩也在旁邊躺著,老媽在陽臺上鼓搗一個小煤火爐,正在熬粥的樣子。
“小五,你在弄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