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自在邊想邊笑,正在怡然自樂的時候,聽到程子執喊,“小心!”
可惜,晚了!許自在沒躲過,球正好打在她細緻柔滑的小臉上。
“媽的,誰踢的?不長眼睛啊!”程子執喊完立即跑過去,還是沒擋住球,看到許自在臉上的一片紅印,趕緊問她:“疼不疼?”
許自在捂著半邊臉,搖頭,“還好!”
“都這樣了還叫好?”程子執向來都是火暴脾氣,“你也是笨,看到球都不知道躲開啊?”他拍拍她的肩膀。
“不是沒看到嗎?”許自在小聲嘀咕著。
程子執球也不踢了,要送許自在回家。
“我看我還是在外邊溜達溜達吧!……回家讓我老爸老媽看到臉上的紅腫又要念叨個沒完了。”許自在說。
程子執笑笑,“好辦,跟我來!”
這是許自在第二次來程家,第一次是小時候和程大公子打架被奶奶強拖著來給他道歉,那時候只注意程父程母受寵若驚的表情了,根本沒注意程家原來這麼大,比爺爺奶奶住的房子大出了將近一倍。
“你等會兒,我去取點冰塊幫你敷一下。”程子執讓她在客廳坐下,自己去取冰塊了,保姆端來熱茶,許自在只是放在手中取暖。
客廳的一角放著程子執的畫架,遠遠能看到架子上半幅未完成的油畫作品,豔麗的色彩老遠就能吸引住人的視線。許自在走進看,不禁愣住。
畫面上是一處幽雅的院落,四周有鬱鬱蔥蔥的樹,院子裡花團錦簇,有玫瑰、百合、鬱金香等,院子裡還有高大的銀杏樹,可能是秋季的原因,銀杏的葉子都變黃了,片片金黃襯著其他樹木的濃綠更顯燦爛奪目,千姿百態,然而,院裡最顯眼的卻是一架飄蕩的鞦韆,鞦韆上有小小的人影,彷彿有著靈性,隨著風一起一落。院子裡其他的景緻還沒有完成,只留有適當的輪廓。
許自在喜歡這畫的意境,有種閒適的唯美,正當她想再走進點觀察,卻看到程子執拿著冰塊過來了。
“看什麼呢?”他走進她,身上的運動服已換下。
“這畫很美!”許自在指指架子上未完成的畫。
“噢?”程子執淺笑,“隨手畫的,練筆而已。”
“你畫的?”許自在更覺難得,她不是沒見過程子執的作品,他以往的人物、風景畫都不是這種風格,現在看來,他這幾年的進步很大。
“只是亂畫!”程子執倒是少有的謙虛。
許自在回到沙發上坐下來。
程子執把冰塊放到毛巾裡包好,邊弄邊說,“我爸媽和韻執出去串門兒,找不到人幫忙,只好我幫你敷了。”
看他熟練的動作,許自在問:“你經常幫人做冷敷?”
“沒有,只是有時候踢球受傷了自己會敷一下,挺舒服的!”程子執把包好的冰的毛巾輕輕放在許自在臉上,“自己按住了!”
許自在覺得火辣辣的半邊臉頓時清爽起來。
許自在一邊敷著臉一邊和程子執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
“你畫畫的很好,將來會不會成為一名畫家?”她望著畫架的方向,隨口問著。
“你鋼琴彈的好,將來要成為一名鋼琴演奏家嗎?”他反問。
“呵呵,我不知道!”許自在換了另一隻手按住毛巾。
程子執看著她,過了一會才說:“我的理想是當一名建築師!”
許自在點頭,“希望你能成功!”
高三下半學期的確很忙,忙的程子執和許自在都沒時間針鋒相對了。
許自在有時候去S大附中找甯浩會拜託程子執和嚴冰幫忙應付老師,雖然程子執老大不情願,但最後還是盡力幫她矇混過關。
程子執煩悶的時候也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