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花花大少偷摸你的手,還在不開心?”
“老哥哥已經給他教訓了。”
“嘿!他欺負我的妹子,我打他一拳,教他的小白臉突然青腫,你二哥還咒他回家生爛瘡,嚇得他趕快捐銀子消災。”
小惜輕輕地笑了。其實花花大少才碰到她的指頭,就被二哥的桃木劍打得滿場哀號,加上老哥哥那無中生有的一拳,看得旁人嘖嘖稱奇,直道“現世報”、“好色之心不可有也”。
她轉頭望向大門,非魚仍被那群三姑六婆拉住,已經談到某家擅針黹、能肩能挑、好手好腳的大姑娘了。
她低下頭,以手指尖頂住抹布一角,開始樞鐵膽牌位上的灰塵。
鐵膽很喜歡這塊帶有香味的神主牌,可是妹子好象不怎麼喜歡啊?
“我說妹子……你別這麼用力揠,把老哥哥我名字的金漆給揠掉了。”
“啊……對不起!”小惜縮回手,又開始揠桌角的縫隙灰塵。
“又在揠了,到底怎麼回事啊?”鐵膽實在不懂女人心呀。
“老哥哥,我想問你……”
“儘量問!”
小惜停下動作,將抹布折了又折,折到再也折不下去了,才下定決心似的,長長的睫毛眨了眨,輕聲問道:“你這輩子只喜歡老嫂嫂一個人嗎?”
“那還用說!”這個問題問到鐵膽的心坎裡去了,他樂得提起當年勇。“我第一眼見到阿緞,就認定她是我這輩子的老婆。她那時才十五歲啊,羞答答的不敢看我,我問了她名字和住處,就跑到她家提親了。”
“你怎麼認定就是她了呢?”
“怎麼認定哦?”鐵膽歪頭想了一會兒。“好象也沒一個準兒嘛,就是喜歡她,看了喜歡,很想天天和她在一起,抱抱她,親親她,就這樣啦。”
一席話說得小惜面紅耳赤,她問了一個什麼蠢問題嘛!
她輕柔撫弄胸前的辮子,以指頭絞了絞那粗黑的頭髮。每當她有心事時,她就會不自覺地去玩這兩條二哥的辮子。
鐵膽總算看出一些端倪。“咦?小惜,莫非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
“一定有啦!每天這麼多人來來往往,總會看上一個。要嘛你告訴非魚,不然告訴老哥哥也行,我去扮鬼嚇他,把他唬來這兒讓你收驚。”
“老哥哥。”非魚終於送走三姑六婆,走了回來。“拜託你就不要鬧鬼了。”
“我本來就是鬼,還能不鬧嗎?”
“我好象聽到你們要告訴我什麼事?”
“兄弟,小惜她……”可能思春了。
“二哥,”小惜的話更快,“你剛才給那位大娘喝糖水?”
“對啊,她沒有病痛,健壯得像只母牛,只是擱著她婆婆一塊心病,溶點糖粉給她吃就行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其實二哥教她唸的口訣,就可以幫她了。”
“當局者迷呀!要是平常叫她問候婆婆好,她大概喊不出來,需得給她喝一杯符水,貼一道安心符,她才會乖乖照著孝女娘孃的旨意去做。”
“二哥,我們這樣是騙人嗎?”
鐵膽叉著雙臂,翻了白眼道:“當然是騙人了!”
“呵!”非魚搔搔頭,咧出一個大笑容。“我師父都是這樣教我的,他家世世代代就靠著這套『法術』傳承下來。”
“我知道。”小惜肯定地道:“二哥的師父是真心幫助別人,只要不害人,都是好的;可我只會念經,幫不了什麼忙。”
非魚摸摸小惜的頭。“唸經也很好,大家都喜歡聽你念經,有人聽了感動流眼淚,誠心悔改向善,孝順父母,家庭和睦,妹子真是造福蒼生啊!”
“對!”鐵膽大大點頭。“小惜唸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