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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個抄住的也快。

三當家雙膀較力,猛然間向下一壓,借力一推,大喝聲中,兩柄板斧軋的一響,原本一尺九寸長的板斧猝然暴長。

一寸長、一寸強,斧子竟一下子變長了五尺五寸。

這一變故,連王佛也吃了一驚。

急切間王佛身子一仰,雙手一託,精光過處,兩柄板斧在他頭頂上掠過。

三當家回手一拖,帶轉雙斧,以一路斧中夾槍的“斧法”再度攻上。

此次交手,三當家的斧頭舞動得“更”鬼,宛如兩頭狂嘯的“惡”鬼。

王佛依然是一雙手。

——左手“大擒拿”手法。

——右手“解連環”招式。

這兩種武功一擒一解,本為相剋之理,但到了王佛手裡,卻能一心二用,使之相得益彰,相輔相成。

他的左手,專門擒拿對方的板斧。

他的右手,則專解對方的板斧招式。

對於武學,王佛不但勤學、苦學、而且善學。別人的武功,只要是他認為有趣、有用和有創意的,他都一一加以琢磨和研究。

王佛不是天才,卻絕對是個奇才。

就以此次與三當家交手而言,他一連用了“醉八仙”掌法、“七王縱橫拳”、“解連環二十四手”和“大擒拿手法”等四種武功,每一樣都不是別人教給他的。這些武功,都是在別人交手時,他在旁邊看到的。

王佛最大的本事,就是過目不忘。無論多麼難學的武功,只要給他偷看一眼,偷學一遍,就能夠全部被他“偷”了去。

只所以說是偷,而不是借,是因為別人的東西只要到了他的手裡,便都成了他的。取而代之的,便完全屬於他自己的風格。同樣是一路“大摔碑手”,招式一樣,他的意境卻絕對與眾不同。

同樣是用,有些人會用,有些人則不太會用。王佛不但會用,而且善於“化”用。對於原封不動的照搬和抄襲,他不喜歡。

王佛一直堅持走自己的路,他不願意模仿別人,更沒想著要超越別人。因為即便是超越了別人,最終還不屬於自我,充其量也只是站在了別人的肩頭上。

他只有一個目的,活出自我,自己永遠是自己。

那三當家又鬥了十幾招,已漸感不敵。雖然手沒閒著,卻不得不發出一聲“即生瑜、何生亮”的無奈長嘆。

他發現,饒是自己的斧頭很鬼,碰到的卻是一雙出神入化般的手。

鬼、或許大多數的人都怕。

——而神,卻不怕。

三當家越鬥越是無趣,越無趣便越覺彆扭,而越彆扭,就更覺得手中的斧頭不應手、不順手。

一個人若是無了鬥志,再強的武功也難以發揮,再好的兵刃也會失去它的靈性。

三當家想到了逃。

他虛晃一斧,轉身便逃。

他的身法很快。

如鬼影一閃,倏忽而去。

王佛並沒有追他,因為就算是這個三當家跑了,還有這剩下的夥計和廚子。只要抓住任何一個人,便不愁找不到墨中白等人的下落。

王佛想到這裡,猱身加入戰團。

他的動作極其簡單,除了腳下趨、退、避、讓之外,他只是隨手一揮。

只要他一揮手,便會有一樣東西被他扣住。而任何東西只要到了他手裡,他也只是輕輕一抓、一扭、跟著一抖。

看他的手,宛如探囊取物,隨隨便便,透著難以言喻的瀟灑。

凡是被王佛抓住、扭住或抖出去的東西,即刻會格的一聲,響起折斷的聲音。

夥計及廚子們紛紛踣地不起,個個不是手肘脫臼,斷了膀子;就是指骨碎裂,兵刃一折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