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裡帶著自然而然的親暱。
原來不管分開多久,只要他們願意,就能迅速把關係恢復到從前,當然前提是不去想分開的原因。
這不算自欺欺人,應該算是在生意場上學到的智慧吧?
容易頂著這麼個令她自己都感到疑惑的念頭,跟高教授他們相談甚歡,她是個愛說愛笑的性子,跟長輩聊天更是輕車熟路,連找話題都毫不費事。
從小跟奶奶和兩邊的外公外婆一起長大的經驗讓她對長輩有天然的好感和了解。
無論年齡職業有何不同,長輩跟小輩聊起天來,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是避不開的,比如討論他們的感情生活和家庭背景。
顧歸帆擔心他們是要給容易做媒,下意識地想要阻攔,他看著售賣飲料的攤位問:“你們渴不渴?我去買點喝的回來吧。”
在場的都是熟人,都沒有跟他客氣,只是叮囑了不要給小孩子買冰的,然後在路邊長椅上坐了下去。
容易是個擅於抓住機會的,哪怕是稍縱即逝的流星,也一樣能在她手裡開出花來。
“高教授,張教授,我必須先向你們道個歉,因為我恐怕要打擾到你們今晚的散步了,因為一些功利無聊的世俗原因。”
哪怕有了顧歸帆從中牽線,她也並未真得認為自己可以從此高枕無憂,等著他把事情談下來,而是認真翻看了荷花找來的跟高教授有關的資料,包括他公開的履歷也包括私下一些愛好。
雖然這些全加起來也比不過顧歸帆提供的最終資訊來得有用,但既然是要拿出誠意,當然就不能再揣著明白裝糊塗。
容易看他們表情沒什麼變化,一咬牙都說了:“其實我是特意在這裡等你們的。”
高教授很和藹的笑了:“我還以為你是專門在等小顧來著。”
容易看一眼不遠處專注等待攤主打檸檬的顧歸帆,目光中帶上了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笑意,倒是不忘解釋道:“這件事是我拜託他的,您應該是瞭解他的,他絕對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