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貓湊在一起,拍下了他們學生時代裡最有紀念意義的詐騙。容易沒用顧歸帆的手機,但是也沒忘記把照片發給他,她在他遞手機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從手機殼到桌面屏保,全都保持著初始設定,就算用他的手機拍,恐怕也留不下痕跡來。
十幾歲的人活得這樣清心寡慾,要麼是真得對這些不感興趣,要麼就是平時並不用這部手機,這只是備用機。
他不知道,容易其實早知道他有兩部手機。
說失望不至於,但好奇是真得有,她思來想去也不覺得顧歸帆有任何值得瞞著她的事,思來想去,只能覺得是跟他的身世有關。
可他的生母應該是真得已經不在了,至於顧雲霆,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聯絡。
容易想不明白也沒法問,唯有等到他寫完作業回家去了,就悄悄把那張照片設成了兩個人的聊天背景。
照片裡的花生慵懶閒散,往顧歸帆手邊一趴,自然的彷彿他才是它的主人。
之後的兩天,容易過得很瀟灑,一點也不像個下週一就要上考場參加期末考試的人,她現在反正也不想出門,外面又是天寒地凍,索性在家裡暖和算了。
況且顧歸帆說到做到,除了晚自習來給她送作業,週末大機率也就發個訊息告訴她考試安排,她與其費勁胡思亂想,倒不如在家多背幾個單詞,做幾道題,說不定能在總分上面超過他。
星期天的晚上,顧歸帆像容易預料中的一樣,將考場號和考號拍下來一應發給了她,至於他自己的則是沒提。
容易吊著一顆心寫完了最後一道數學大題,也顧不上對答案,先回了他一個問句:你在幾號考場?
若是回的太快,他一定會發現她複習不認真,但若是回的太慢,他複習去了怎麼辦?
顧歸帆沒這些顧慮,當場秒回了自己的考場考號。
一中的考場是按成績排的,他們兩個成績名列前茅的自然是同在一個考場,就連考號都是挨著的。
容易看著這意料之中的事,倒是沒覺得驚喜,只是閒聊似的告訴他:我這兩天都不能騎腳踏車了,明天就不跟你一起去上學了。
其實腳踝扭傷不是什麼大事,但她眼裡的小傷看到家裡人眼裡就是另一回事了,容宴西和安檀生怕她年紀輕輕就崴腳,會落下習慣性崴腳的毛病,這幾天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她好好休息。
容易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哪怕今天已經確認自己的腳踝消腫,可以像平常一樣行走了,但還是規規矩矩的沒有跑掉,而是一到他們面前就穿著拖鞋老老實實的走。
花生和玉米見她腳下剎車的速度如此之快,兩顆貓腦袋齊刷刷的跟著她的步伐走。
容易挨著呼嚕它們腦袋一把,翻身往沙發裡面一靠,繼續看手機上的訊息,可是未讀提示是零。顧歸帆壓根沒回復。
大概是課間結束,晚自習又開始了,可看時間分明還沒到啊。
容易想起最近負責看他們這層樓晚自習紀律的風紀老師,表情那叫一個風雲變幻。
這位老師年過四十,正是標準的年級主任長相,大家上晚自習聊天看課外書,都得特意豎起一隻耳朵去分辨他掛在腰間的鑰匙聲。
後來年級主任學聰明,把鑰匙給摘下來了,那天晚上可是抓了不少交頭接耳的學生。
容易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說顧歸帆該不會這麼倒黴,悄悄回她訊息被年級主任給抓住了吧?
下週就是期末考試了,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扣分就太慘了。
容易又做了一套卷子穩住心神,等算過時間,確認他應該已經到家,這才打來電話過去,結果聽到的卻是已關機的人工提示音。
壞了,這怕不是已經連人帶手機被年級主任拿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