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腦海裡的煙花炸都更激烈了。
年級第一當然也是班裡第一,她先看了一眼生物,見自己竟然考出了上高中以來的最高分,自然是十分高興,只是高興得有限。
學校安排的拿成績的時間只有半天,每個老師分到的分析卷子的時間自然更是有限。
容易一顆心不上不下地懸著,倒也沒影響她認真去聽老師講解的知識點,她自小就有個穩得住的本事在,哪怕上一秒沉浸在卡通片裡,但只要約定的時間到了,便會毫不猶豫的關電視。
她最好的朋友謝潔發現她就算親眼看到天塌下來,也照樣能一絲不苟地把該做的事做完後,很是敬佩的吐槽過一句:“你該不會上輩子戒過毒吧?”
當時她沒覺得這有什麼,直到今天把最後一科的卷子訂正完,這才不自覺地恍惚起來。
是啊,連先前那樣懸心的事都能說放就放,推到試卷後面去,她怕不是先天事業聖體,適合去修煉仙俠小說裡的無情道。
容易想到這裡,藉著自己坐在靠走廊一側的優勢把顧歸帆給堵在了裡面。
顧歸帆見她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打算,也並不催促,甚至面上連半點焦急之色都沒有,是既不急著回家,也不打算去享受寒假。
他的生活十分固定,既然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那又何必爭這分秒?
高一學生尚有遊玩的自由,班裡的其他同學很快就呼朋引伴的走了,期間也有幾個女生來問容易要不要一起去逛街,都被她以要等家裡人來接為由給委婉拒絕了。
女生們只當她是腳踝扭傷過後,尚未恢復完全,說了幾句下學期見的話便相約離開了。
倒是有幾個走得比她們晚些的男生十分討厭,明明座位靠近前排,但卻要特意經過容易和顧歸帆的位置繞到後門離開。
單是這樣的話倒也就算了,可他們偏偏要在走廊裡停下,用不足以被人聽清,卻也無法完全忽視的話語小聲討論起顧歸帆來。
容易隱隱約約地分辨出了“女朋友”“退步”之類的詞,然後便大聲問:“你們在說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