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不禁有些無語。
可不就是麼。
她去英國還沒幾天,就又跟他“偶遇”了。
安檀問:“那天在藥店,真的是偶然遇到的嗎?”
這次輪到容宴西無奈:“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神機妙算未卜先知,知道你要在那個時間去那個藥店。”
說的也是。
容宴西說:“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緣分?”
“英國可是第一個工業革命的國家,那片土地上可是唯物主義。”
“可他們也信上帝。”
“那我們的老天爺也不能跨國界執法吧?”
容宴西失笑:“老天爺不行,說不定月老可以。”
正說著,icu的門被推開了。
“安醫生。”
安檀迎了過去:“張醫生,我媽情況怎麼樣?”
張醫生神情很放鬆,“放心吧,繼續休養就可以了,可能你有什麼神奇的魔力,她現在各項指標都基本恢復正常了,下午我讓護士安排你媽媽轉去普通病房,你們就能見面說話了。”
安檀由衷道謝:“謝謝,麻煩你們了。”
“這都是工作,有什麼麻煩的,”張醫生笑呵呵的打趣她:“倒是你老公,昨晚在這裡陪了你一夜,你睡了多久他就當人肉沙發當了多久,一動不帶動的,生怕吵醒你,我光看都覺得肌肉痠痛了。”
安檀的笑容微微僵住。
容宴西道:“一家人本身就應該相互扶持。我奶奶之前住院的時候,安檀也是盡心盡力,人都是互相的。”
張醫生由衷感嘆:“安醫生好福氣啊,找了這麼好的丈夫。”
“是我好福氣,能娶到安檀。”
“喲喲喲,甜的喲,”張醫生輕笑:“行了,別給我撒狗糧了,我先去忙了,有其他事再找我。”
“好的多謝。”
等安醫生走遠,容宴西才發出疑惑:“你在醫院好像知名度很高啊,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丈夫。”
安檀白了他一眼,以前他總是開著車來醫院門口接她,而且他本身外形就很出挑,氣質也出塵,很容易被認出來。
說起這個,安檀也有一件事很不解。
“你這個條件,安曇居然這麼多年沒看上你?到底是你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
容宴西問:“還記得保羅嗎?”
“記得啊,琳達的新婚丈夫。”
“他也是安曇的“好朋友”。”
安檀挑了挑眉:“是我理解的那個好朋友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那時候我在國內她在英國,應該認識了不少好朋友吧。至於有沒有超越友情的曖昧,她一概否認,我也不能下斷言。”
安檀蹙眉:“那保羅上一段婚姻破裂,跟她有關係嗎?”
容宴西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安檀有些嫌棄:“你還說喜歡人家呢,怎麼對她身邊的男人都一無所知?按照你的作風,不應該把這些所謂的好朋友全都趕跑?”
容宴西也很無語:“你以為我沒試過?”
“沒成功?”
“小時候你做過一道應用題嗎?一個水池,一邊蓄水一邊放水,什麼時候才能把水蓄滿?”
安檀聽明白了:“你解決好朋友們的速度,趕不上她發展新朋友的速度?”
容宴西深深吐出一口氣:“可能她天生就喜歡眾星拱月一般的生活吧,不會為了一棵樹放棄森林。”
“那你就……不管了?擺爛了?隨她去了?頭頂上青青草原也不吭聲?”
容宴西立刻反駁:“我那時候也是個好朋友,你讓我怎麼吭聲?”
安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