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側面的椅子上,原本椅子是比舒適的沙發高一些的,但卻因為容宴西身高超出安檀不少的緣故,看起來是平齊的。
距離莫名被拉近了不少。
容宴西見她沒說話,勾唇:“能麻煩安醫生給我倒一杯熱水麼?”
安檀頓了頓,站了起來,只是茶几和飯桌上都空空如也。
“你杯子呢?”
“櫥櫃裡應該有一次性的。”
安檀皺眉:“你連個杯子都不買?”
容宴西呵了一聲:“我家可沒有田螺姑娘,每天不管是吃的喝的用的,全都一站式配齊。”
又在陰陽怪氣了。
安檀說:“看在你幫了段奶奶的份上,我送你個杯子吧。”
容宴西挑眉:“看來你一點都不意外。”
“並不難猜,”安檀說:“白阿姨都多少年不管容家的事了,恐怕連家裡私人飛機在哪裡停著都不知道,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安排好。”
“什麼時候猜到的?”
“去你家吃飯的時候,”安檀頓了頓,補充道:“白阿姨家。”
容宴西垂眸,“我想喝水。”
安檀站了起來,說道:“我那邊有燒開了的,你稍等一會兒。”
“嗯。”
安檀很快去了一趟自己家,門鎖著。
一看手機,顧雲霆剛剛給她發了一條資訊,說是臨時有事要先走,林棠也接到父親電話讓她回家,他就順路把林棠送回去了。
一進門,餐桌上果然還擺著剛剛那一桌子菜。
不過基本都已經涼透了。
安檀有些可惜,費了這麼大勁做出來的菜,結果最後一個人都沒吃上。
她從儲物櫃裡翻出來了一個新的陶瓷杯子。
用滾水燙過之後,盛了一杯送去給容宴西。
她回來的時候,容宴西已經躺下了。
整個人側躺在沙發上,蜷縮著,一手按在腹部。
聽到她的腳步聲,緩緩坐了起來,皺眉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杯子買回來還沒燙過,我用滾水消了一下毒……你還是不舒服嗎?”
“還有一點。”
“你的藥在哪裡?”
“……”
“在哪裡?”
“公司。”
安檀皺眉。
容宴西道:“早上趕回來的時候忘了,落在公司了。”
安檀抓住了重點:“所以,你從昨天開始胃就已經不舒服了?”
容宴西苦笑了一聲:“有一陣子了,最近應酬多,酒喝的也多。”
安檀沉聲道:“容氏最近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你以前沒這麼多應酬啊。”
“以前沒應酬可以回家,現在覺得回家沒意思,還不如呆在外面,就給自己找點事做。”
“……樓下有藥店,我去給你買吧。”
容宴西拉住她的手腕:“我先喝點熱水就行,好不容易你能坐在這裡跟我說說話,別走了。”
安檀定定看了他幾秒,最終還是坐下了。
但沒忘記把自己的手腕從他的掌心抽出來:“你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自重。”
容宴西嗤笑。送來了她的手腕,手臂順勢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整個人歪歪地靠在靠背上:“你是一點都不介意我身邊有別的女人。”
安檀回答的很嚴肅:“當我還是容太太的時候,我也是介意的。”
她指的是安曇。
當安曇突然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時,她也曾經想要守護過自己的婚姻。
但沒用。
容宴西微微坐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