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報表一旦列印出來,只會在送去後被篩出去。”
他放下保溫桶,輕移滑鼠增加備註道:“如果這不是新人的手筆,那負責這方面工作的人必然是對你有意見。”
這已經是擺在明面上的事了。
安檀今天已經領教到了。
她垂眸看向報表說:“我已經將裡面的具體數字核對過了,大方向上沒有問題,除了缺漏外,還有別的問題麼?”
容宴西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圈出來說:“這是財務部門的工作,會計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會敢在賬面上動手腳,但資料核對裡的疏忽就跟他們無關了。”
安檀白天在辦公室裡已經對資料反覆進行過核實和確認了,這時看著他指出來的問題關鍵,也只能承認道:“術業有專攻,我確實是沒發現。”
“稽核資料本來就不是最高管理層的工作。”容宴西提醒了一句:“公司養審計部分是幹什麼吃的?”
安檀嘆氣聲比之前更重了幾分:“公司從上到下,現在在是容總你的超級粉絲,對我這個空降兵非常排斥,不過我說了會親自跟競標的事,現在親自核對報表也是應該的,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上手工作的辦法了。”
容宴西輕哼了一聲:“點燈熬油的加班加點就是你的辦法麼?”
安檀在她原本的椅子上坐下,繼續在報表裡尋找能用到策劃案裡的部分。
“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當然有。”
安檀皺眉。
容宴西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心口:“向我求助。”
安檀:“……”
片刻後,她硬著頭皮追問:“你人已經不在安氏了,但對公司裡的情況好像還是很瞭解。”
容宴西點頭:“你剛去,我總得多看著點,之前請那幾個人吃飯也不是白吃的。”
安檀瞥了他一眼,對這個說法是連個標點符號也不信:“會議室裡總共就那麼多人,你連當時的情況都有了解,先前還管著公司的時候,想必是格外的耳聰目明。”
容宴西不做評價,只是說:“你需要的不是耳聰目明,而是有屬於自己的耳朵。”
安檀心眼都雪亮:“怎麼安排耳朵?”
容宴西不緊不慢的問:“你想學麼?”
“恩。”安檀承認得痛快,“開條件吧,換沙發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