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安檀看在行李的份上,側身給他讓了條路出來。
容宴西今天干得最多的活兒就是搬行李,但他對待起安檀的行李箱來,仍舊沒有絲毫不耐煩,一邊安置一邊同她解釋。
“……行李本來是該由服務生送的,但我想起你有潔癖的習慣,睡酒店的床單恐怕會不安穩,而且出門前又有心事,恐怕會有所遺漏,所以上午臨走前,特意多備了新的床上四件套在箱子裡。”
他說著,開啟屬於自己的箱子,從裡面取了袋壓縮好的東西遞給她:“你習慣了全面的面料,如果這次用不上的話,已經抽了真空的床品再帶回去用也不重。”
難怪這次他的行李會看起來格外多,原來裡面不只裝著他一個人的東西,這份用心確實是難得。
安檀回憶起自己這次整理行李時心不在焉的狀態,輕聲道:“……謝謝。”
容宴西猜對了,她這次出門前是真得忘了要多備一套床品,不過他並沒有趁機邀功或者等誇獎,而是溫聲道:“你不用總是跟我客套。”
安檀接過袋子,垂下眼眸淡淡的說:“應該的,確實是你想的跟周到一些。”
容宴西看她一不在長輩面前待著了,眼底的愁緒就藏不住,轉而安慰道:“安叔叔的氣色確實是不太好,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家溫泉山莊也有醫護人員。”
安檀的神情中滿是掩不住的苦澀:“你不明白,我爸爸的情況肯定是已經很嚴重了,否則他是不會心性大變,更不會撮合我跟……”
她抬眸看了一眼容宴西,別開臉去。
容宴西明白她的擔憂,微微點了點頭:“是啊,之前他對我意見很大,現在反而他是最想撮合我們的那一個。”
安檀懶怠糾結這個,她滿心撲在安建民的身體狀況上,猶豫道:“我真得不能失去他,更不能失去我們的家,等這次回去,我想勸他住院。”
“安檀。”容宴西輕聲喚了她的名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曾經做過醫生,很清楚肺癌晚期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