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捂住心口,害怕似的退了半步,但臉上分明還戴著面具似的笑容:“沒怎麼啊,宴西哥哥,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不要提別人了好不好?”
她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話,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模樣。
“上次去首都,本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結果安姐姐非要跟著。那天晚上,我知道你去找她了,也知道你們那天晚上就睡在一起。宴西哥哥,那天晚上我一夜都沒睡著,我滿腦子都在想著,等以後有機會,我也要跟你整整一夜都呆在一起……”
……
一夜時間就這麼僵持著過去了。
安檀趴在桌上小憩了沒幾個小時,便神色不安的醒過來了,她望著空無一人的老宅客廳,一顆心忐忑不安到了極點。
凌晨時分,她帶著容宴西的東西抵達老宅時,白阿姨還沒有睡,要是他今天還不知所蹤,他遇到危險的事恐怕就瞞不住了。
荷花剛好洗漱完畢,見安檀醒了,便走過來拉著她的衣角問:“安大夫,你在擔心哥哥麼?”
“我……”安檀下意識的想否認,想找個更合適的藉口,卻根本就想不出來,末了只反過來問,“你怎麼醒的這麼早?回去再睡會兒吧,昨晚大家都累了。”
荷花心思玲瓏道:“我擔心你有需要幫手的地方,蓮生說他覺得昨晚那個假警察跟之前跟蹤你和小妹妹的人很像。”
安檀其實也這麼覺得,只是沒有證據,她想到已經被安頓到書房裡的印章,對東西是略略放心了,但一回憶起會議室裡那幾個人的反常表現,冷意就順著脊背往上攀。
吳媽的早餐準備得很豐盛,但坐在桌邊的人除了寶寶,沒一個有胃口的。
安檀更是食不知味,純粹就是為了有繼續奔走的力氣,才勉強塞了幾口,等她要離開時,寶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哇!”
桂鳳枝和吳媽連忙湊過去哄,一個抱著她輕輕搖晃,一個伸手拍著她脊背幫忙順氣,生怕剛喝完奶的寶寶會被嗆到。
可寶寶的哭聲非但沒有要止住的意思,反倒越哭越兇,小臉漲紅到了快上不來氣的地步。
白琴書見寶寶的小手不住朝著安檀所在的方向伸,焦急道:“這孩子好像就跟宴西和安檀親,昨天晚上就是哭累了才睡著的,今天可怎麼辦啊,安檀,要不你晚點再去容氏?”
安檀沒有辦法,只好停住步子,接過寶寶安慰哄了一會兒。
寶寶靠在她懷裡,奇蹟般的不哭了,只是抽抽噎噎的揉著眼睛,一隻小手更是抓緊了她垂下的髮絲不肯放。
安檀的心軟得一塌糊塗,想帶寶寶一起去容氏檢視情況,又不知道該如何帶她離開是好。
容宴西不知所蹤,司機又照著小趙的安排找人去了,她要去公司的話只能親自開車,可寶寶還這麼小,連兒童座椅都不能待,是不能一起去的。
“安大夫,讓我試試,我小時候抱過蓮生的。”
荷花拉著蓮生上前,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白琴書和桂鳳枝已經見識過姐弟倆的聰穎靠譜,見他們肯跟著安檀照顧寶寶,很放心的幫著把嬰兒車和用品放到了車裡。
荷花和蓮生一左一右的抱著寶寶坐在後排,好讓安檀能夠心無旁騖的開車。
一白天的時間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專案負責人來辦公室鬧過幾次,但不是被小趙擋回去,就是被安檀反過來把懷疑的種子引回他身上,最後也只能黑著臉走了。
安檀長舒出一口氣,心中不祥的預感非但沒得到緩解,反倒是更濃了。
等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她沒有用容氏的司機,而是仍舊選擇親自開車。
小趙帶人去榕江集團調查林棠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