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也沒什麼意見,笑了一下:“好,那就繼續叫大褂吧,我最近總覺得對不起它,明明養了它卻不能好好照顧,聽說狗是感情需求很強烈的型別,就不再耽誤它了。”
顧雲霆連連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大褂的,如果你想來看它,我也隨時歡迎,不過它這陣子正在尷尬期,看著不太像薩摩耶了,像只小猴子。”
他提起大褂,興高采烈的說了一會兒它最近的模樣。
安檀見他是真得走出來了,發自內心的為他感到高興,臨別時溫和道:“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我得走了。”
顧雲霆沒有閃爍其詞,大大方方答:“那就下次見。”
等安檀拿著收穫頗豐的筆記回到主會場時,容宴西和寶寶都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她想著他同自己說過的打算,自顧自的順著其它活動的指示牌找了過去。
最終在一面掛滿童書切頁的繪畫牆面前找到了這一大一小。
容宴西說到做到,真得抱著距離一歲還差些時日的寶寶來看展覽了,他見寶寶饒有興致的在盯著花花綠綠的圖案看,很耐心的給她講起了上面的故事。
“小兔子第一次出門就遇到了朋友小羊……”
他嗓音醇厚,講起童話故事來也不顯得違和,很快就把其他對故事感興趣,但卻認不全字的小孩子也給吸引過來了,這幫小朋友沒一個能高過他大腿的,然而全都聽得津津有味。
容宴西為了能讓他們聽清楚,索性抱著寶寶半蹲下去,等講完了故事才又起身。
久蹲對他這樣骨傷剛痊癒沒多久,正處在恢復期的人來說是不小的負擔,膝蓋肉眼可見的微微顫抖著,一看就是在忍痛。
安檀默默走過去,及時扶了容宴西一把,他動作下意識的一僵,是本能的警惕著旁人,等意識到來的人是她,這才放鬆下來問:“宣講怎麼樣?”
“主講人水平很高,我挺有收穫的。”安檀等他站穩便鬆了手。
容宴西見她心情不錯,以為這次活動的邀請函要得果然很值,正要再閒聊幾句就聽到她又說:“對了,我遇到顧雲霆了。”
容宴西肉眼可見的挑了挑眉。
安檀進了多功能廳後,他可是又帶著寶寶在外面守了好一會兒,就為了把顧雲霆給截在外面,沒想到還是防不勝防。
容宴西面上沒什麼表現,話音和表情也還算正常:“顧醫生也是來聽宣講的麼?我記得你說過,他在麻醉師裡算是水平最高的一部分,沒想到也會來聽旁人講課。”
安檀聽出他是話裡有話,這才想起顧雲霆不打算親自來跟他解釋的原因,莞爾道:“他醫術水平確實是高,但能在學術論壇上當主講人的醫生水平只會更高,山外有山,當然要謙虛一點。”
容宴西見她誇獎顧雲霆,心裡真是比吃了檸檬都來得難受,偏偏在沒有名分的情況下,連吃醋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吃,他觀察著她的表情繼續問。
“顧醫生參加完論壇,還有別的安排麼?大家能在這裡遇到也算是有緣,不如一起吃個飯吧。”
他既是為了在安檀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大度,也是為了把顧雲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能看到的情敵可比躲在暗處的對手來得好對付。
容宴西迅速在腦海中制定出了一套讓顧雲霆知難而退的法子。
可安檀接下來卻是出乎意料道:“他應該沒有別的安排了,不過吃飯就算了,我們帶著寶寶,下午還有別的安排。”
容宴西繼續裝大度:“那真是太可惜了,本來是想邀請他一起逛一逛的。”
反正好話也不要錢。
安檀愣了下,看他後槽牙都快咬碎了,真是覺得這話說的毫無說服力,故意做若有所思狀說:“你說的有道理,不如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