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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 十九朵玫瑰

受刺激,你覺得該怎麼辦才好?”

他對心理學相關知識是一竅不通,相比之下,倒是安檀有些涉獵,不過理論跟實踐完全是兩回事,就在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身後傳來極輕的一聲:“沒關係,我承受的了。”

說話的正是梁冰冰,她不知何時已經從病房裡走了出來,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腳步輕的沒被察覺到。

容宴西和安檀倒是沒有害怕,但見她虛弱成這樣了還要往外走,都很擔心她會支撐不住。

梁冰冰對上他們擔憂的目光,接下來的話既是說給他們聽的,也是講給自己的:“我不會有事的,現在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解決,所以我絕對不能兩眼一閉,把爛攤子交給你們去解決。”

“對了,程前手機裡應該有他親戚的聯絡方式吧?他曾經跟我說過,父母去世之後,都是親戚們時不時的照顧他,有他媽媽那邊的姨媽還有爸爸那邊的姑婆,我得告訴他們才行。”

睡過一覺之後,她的狀態看起來好些了,只有安檀知道,其實不是這樣的。

營養液裡有醫生開的鎮定成分,本意是讓梁冰冰休息得更好,但現在她卻這麼快就醒了,這意味著她內心的痛楚已經深刻到藥物也起不了太大作用的地步了。

兩人對視一眼,因為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還是隻能尊重她的意見。

安檀扶著梁冰冰回到病房裡,容宴西則是把儲存卡和螢幕已經碎得堪比蜘蛛網的手機遞了過去,一切盡在不言中。

手機損壞到這個地步,別說是修復了,就連電也不可能充得進去,裂隙裡隱約可見血跡。

梁冰冰伸手摩挲著螢幕,像是再次牽到了程前的手,然後她小心翼翼的拆下手機殼,在想把它擦乾淨的時候,從裡面發現了一張被裁剪過的拍立得。

“這是我幫他拍的照片,他說想看我拍照,我說自己好幾年沒摸過裝置,恐怕拍不好,他當時若有所思,然後第二天就拿了拍立得來,告訴我這個簡單,不需要裝鏡頭也不需要調引數。”

對學攝影的人來說,拍立得真跟傻瓜相機沒差別了,程前還沒畢業,但已經在社交網站上小有名氣,屬於會有客戶找他約拍的攝影師了。

任誰也想不到,他會將這樣一張拍立得隨身攜帶。

畫框裡的場景再尋常不過,就只是在他們初見的那棵紅楓樹下,他扛著裝置和書包,頗為狼狽的衝著鏡頭所在的方向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