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想我的麼?你剪掉裙子布料的事是我醒過來之後特意找護士問到的,你留了電話號碼在護士站,卻又不肯去看我,是存心想逼瘋我麼?”
他再怎麼遊刃有餘,在遭遇接二連三的預料外的變故後,也難免會有失控感。
梁冰冰見時機差不多到了,質問道:“你演了這麼久,也該終於知道累,不想往下演了吧?好,那就輪到我問你了。”
陳焱藏在心底的秘密實在太多,臉上無形的面具更是已經多到他快要記不清自己真面目的地步。
不過沒關係,無論她問他什麼,他都預備了天衣無縫的答案等著。
梁冰冰說出了她真正需要被安檀他們見證的話:“你難道就沒有作局坑我麼?昨晚的拍賣會上,你最開始準備的捐贈品恐怕不是那兩枚戒指吧?”
一直保持沉默,沒有摻和的太深的容宴西聽到這話,立刻拿起手機發了條訊息出去。
安檀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連發問都不必,一個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憑容宴西的人脈,想要問到陳焱原先準備的捐贈品並非什麼難事,前提是他真得有把事情報給拍賣會的主辦人。
陳焱趕在容宴西收到回覆前對梁冰冰承認道:“是,我臨時起意,用戒指替換了原本準備的捐贈品,但我真得沒想到你會來,這一點我願意對天發誓!”
“發誓如果有用的話,墓地裡的男人怕是早就多得埋不過來了。”段艾晴幽幽吐槽了一句。
梁冰冰冷哼著附和了一句:“陳先生,最近天氣不好,你在說這話之前還是先打下草稿吧,不然我擔心你被雷劈的時候連累到身邊人。”
陳焱看她心意已決,緩緩鬆開緊攥在手中的布料問:“你怎麼樣才肯相信我?”
梁冰冰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我要聽實話。”
“這就是實話。”陳焱半點不心虛的望向她遮在墨鏡後面的眼眸,然後毫無徵兆的關切道,“你不想見到我的話,白天戴一戴就算了,夜裡天色太黑,還是看清路要緊。”
當初兩人戀愛時,他對她就是這樣的無微不至,偏偏還跟其他追求她的人不一樣,不是萬事都由著她,而是很有自己的堅持,既高冷又神秘感十足,最終騙苦了她。
他在心中默默的補充到,只要我能騙一輩子,說出口的話就都是實話。
梁冰冰心中最後的一絲猶豫死了。
陳焱看她還是要走,不甘心道:“你去哪兒?我送你回去。”
梁冰冰頭也不回:“去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