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雙足戲水的女子,念出了那首詩的上半部分。
“望斷天涯路,思君在何方?灑脫的納蘭將軍,也會有這種小女兒心思,這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冰冷僵硬的氣氛,似乎因著兩口口中頌出的這首詩又慢慢的回暖起來,衛胄堪堪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他似劍的雙眉彎成了好看的弧度,眼中的銳利已經悉數收斂,張口欲言,卻是先吐了一口氣方道:“往後你有何打算?”
“明日,該是有一場大戰了……”
納蘭蔻沒有回答,自言自語的說著自己的話,風乍起,衣裳飛揚,青絲曼舞。
“戰場,我不會讓你的,記住,明日一戰,勢如生死。”
“我也不會讓你。”
兩人像是在賭氣的話,卻說得格外認真。
“好,戰場上見。”
“恩。”
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屋子歸於安靜。
許久,納蘭蔻才開口道:“想容怎樣了?”
衛胄嘴角一抽,苦笑道:“她很好,只是有些想大靖了,你放心,就算兩國交戰,我也會善待她的。”
“謝謝。”
此時納蘭蔻能說的,似乎也只有這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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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兩軍陣前將叫戰
想容公主和親,本該是金玉良緣,卻因衛胄的舉動,處在了尷尬的局面,要說愧疚,納蘭蔻唯一愧疚的就是這件事。
前世想容公主與他,也是夫妻恩愛舉案齊眉,而今,衛胄興兵,撕毀了兩國不到一個月的和談,身為和談公主的想容公主,怎麼好得了。
“管好你自己吧,昨日,雲軒澈來找我了。”
納蘭蔻負在身後的手握成拳,嗤笑道:“他找你?何事?”
“當然……是為了你。”衛胄瞥見那隻握拳的手,眉頭一皺,又說道:“想不到納蘭將軍這麼有魅力,連雲軒澈這等才俊也為你折腰。”
納蘭蔻無言。
屋子裡,又恢復了冰冷寂靜,除了風吹輕紗以及那個女子戲水嬉笑的聲音,萬籟寂靜。
“這屋子,你要想來,就來吧。”
等納蘭蔻再回頭,屋子裡已經沒了衛胄的身影,唯有輕紗四揚。
出了木屋,斗大的月盤已經滑下去了一半,就像一個被貪吃小孩啃去一半的大餅,藏在山谷後。
“青兒……”納蘭蔻大聲呼喚。
“小姐,在這。”青兒手持著納蘭蔻的馬靴揚手,雙腿歡快的拍打著湖面,捲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青兒,回去吧。”
“恩,小姐。”
青兒點頭如搗蒜。飛快的抽出了湖面下的雙腿,在草地上胡亂擦拭了幾下,穿上了馬靴。
納蘭蔻給過青兒遞過來的馬靴穿上,最後望了木屋一眼,便沿著小徑出了山谷,騎上了山谷口的馬,趕回了靖光城。
出谷口的另一端,衛胄策馬揚鞭,同樣向著炎日國馳騁而去。
大靖國與炎日國之戰,明日定要分個勝負,衛國之所以還按捺不動不治自己的罪,就是想讓自己替他與大靖國打上一場,而後他在坐收漁翁之利。
衛國在衛胄眼中,一直是酒囊飯袋,不是因為衛國太蠢,而是因為他太聰明,聰明到已經可以左右炎日國國運,比如上次的和談,比如這次的興兵。
而衛國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在炎日國,衛胄才是最高決策者,而衛國,只不過坐著皇位無作為的庸君。
這是衛胄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