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王陽氣機驟變，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也並沒有如傳說之中的仙聖神佛一般，成道之時，激出滔天的異象，但任何人，都能覺察到那一種巨大的變化。

這種變化，就像是頑石突然變成了寶玉，泥土突然變成了黃金，微塵突然變成了星辰，給人的感覺，從內到外，已經截然不同。

這一剎那，王陽圓滿了，乾元變化，往復迴圈，周流不息，無窮無盡，不斷的運轉，不住的變化，成長的速度，比之曾經，何止快了百十倍？！

之前王陽大道缺一，就像是一個跛了腿的人，雖然也能走，但到底是不可能如正常人一般，迅猛前進，只能是踟躇前行，甚至，若非王陽稟賦非凡，無有極限，只要修行就能變強，大道之缺，讓王陽再難寸進，也是可能的。

不過，王陽到底是不同於常人，之前哪怕大道有缺，依然靠著天賦，靠著時間，靠著智慧，以及外物，越過了道三的臨界點。

而等到此刻，王陽修行最後一塊短板被補齊，他的法道一瞬萬變，其中一化永珍，而又永珍歸一，其中之一，不為任何事物，而是高於一切之上，是綱領，是方向，是主宰，時乘六龍，駕馭天道，這便是乾元！

這一刻，王陽只覺是乾坤之大，無有窮盡，乾坤之小，不若微塵，天與人的界限無限模糊，甚至只消自己一個念頭轉動，便能徹底粉碎天人之界限，締造長生，不死萬萬年。

道三而成，這一步王陽早就達到，而如今，王陽破開樊籠，法道亦是突飛猛進，短短剎那的時間，其道行，又有了巨大的提升。

若說之前王陽的道行只有31，那現在，他的道行至少到了37，厚積薄發，不外如是。

如此道行，意味著王陽若是選擇證道長生，立時便是百劫的道行，在長生種中，亦不是弱者。

“長生亦證，不朽難成，如今我道初成，正是突飛猛進的時候，乾元之變，重組豈是終點，以我如今的情況，道九而成，以力證道，直達不朽，這一步太過遙遠，哪怕是我，怕是也要無數年的時光修持，才有可能抵達這一步，其中所耗費的精力時間，或許要比我先證長生，再證不朽，多上十百倍。”

“那不朽之道，無論是以何種方式證就，不朽就是不朽，本質上並無什麼不同，我沒有必要強求。”

“倒是道六而成，以我的情況，倒是可以去追逐，未來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那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情景。”

“不過，到了哪一步，我無論是追求道九，以此道證不朽，還是六六而成，締造長生，都是可以的，若是以六六證就長生，一旦成就，就是四萬六千六百五十六劫的道行，比之如今的區區百劫，卻是不知道強過多少。”

王陽心裡暗暗計較，心裡卻是在思考自己的前路。

之前他重組未證，大道有缺，主要目標也只是補全道缺，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是以也不去想其他。

過早的思慮未來，只是平白損耗心力，浪費時光而已，益處不大，王陽施展都奉行，在合適的時候做合適的事，在合適的時間，想合適的問題，這樣的準則。

“單是道行上，便有如此優勢，更遑論是其他好處了，雖然那其他的好處，多是傳說，真假難證，但這些傳說，顯然不會是憑空而來，總有一個源頭，還是有一二分可信度的，當然也不可能全信，以為道六而成，鎖定時空因果，註定成道，證就終極，所以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王陽心中又轉過一個念頭。

“當然，道六，也不是可以輕易證就的，大道之途，道行到了我這個境地，不證長生，再想要進步，就是千難萬難了，我從一個普通人，修行到如今一念可證長生的境地，道行也到了一個接近道四的境地，總共也只用了幾十年，但接下來，我想要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