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也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氣勢,偶爾聽到妖獸憤怒的吼叫,心中的血頓時就燙了起來。
媳婦的微妙變化,自然在龍君鵬的掌握之內,他愁啊,媳婦骨子裡就是個好戰分子,現在有大把的機會可以施展,她的心會不會比自己更浮躁?還能不能安靜下來修煉?
事實證明,龍君鵬的擔心是多餘的,雲舟到達靈犀城之前,仙人們乙分贓完畢,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蘇淺也有機會把一些注意事項教給兩個小老鄉了。
“我府裡從不養閒人,到你們身上也不能意外,否則太引人注目。”蘇淺歪在大軟枕上,不懷好意地笑著,指著龍君鵬道,“你去輕淺閣,完成每日的煉丹任務便可隨意支配自己的時間。”
龍君鵬點頭應下,他本來就對仙界的諸多丹方感興趣,蘇淺此舉正合他意。
蘇淺又指向凌秀清,笑意更深,“你呢,去藥園,學著打理仙草,沒有本仙的手令,不準踏出府門半步。”
“可以,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龍君鵬使勁搓手掌,太滿意了,想什麼來什麼。
凌秀清無語凝噎,師兄啊師兄,你這麼高興是鬧哪樣吶?
蘇淺又叮囑:“對外,你們是蘇府招徠的門客,對內,只有咱們三人的時候,你們才是我的晚輩。”
是門客,不是奴僕,小兩口都暗暗鬆了口氣,這個能接受。
小兩口對視的眼神,讓蘇淺心裡莫名的發酸,忍不住潑了點涼水,“別高興得太早,門客也分三六九等,而你們剛剛進府,要聽掌事的使喚,也就是最末等的門客,髒活累活不會少的。”
“沒事沒事,我們還年輕,吃點苦受點累沒什麼,能挺住。”龍君鵬眉開眼笑,關上百八十年的,那更高興。
凌秀清嚴重懷疑師兄今天吃錯藥了,怎麼這麼反常呢?真不像他的性格。
說話間,雲舟就到了蘇府上空,看到這片廣闊的庭院,凌秀清心裡只有這麼一個感覺:土豪啊!
龍君鵬嫌棄地皺皺鼻子,“馬馬虎虎過得去,沒華龍大,更比不上南山。”
“這是市中心啊,師兄。”凌秀清覺得好笑,剛才還跟蘇狐狸好得穿一條褲子似的,這會兒又冒醋味了。
蘇府上空,似乎有防禦法陣加持,雲舟輕輕一震,好像碰到了某種東西才停了下來,有個十來歲的小廝按了船舷上的某個開關,那一塊船舷變成一道門向外敞開,甲板底下唰唰伸出一道木板梯子,直直通到地面上。
又有漂亮的女奴往梯子上鋪了一層紅毯,灑了香噴噴的花瓣,趙管家這才請了蘇淺回府。
龍君鵬摟著媳婦在一旁看熱鬧,兩人都看不習慣蘇淺這種作派,可蘇淺說了,靈星上有職位的金仙,都是這樣的排場,如果他不隨大流,就會被人排除在外,對於一個沒有仙門和家族庇護的散仙來說,那不是個好現象。
剛來仙界的蘇淺,就是因為桀驁不馴,碰了許多壁,闖了許多禍,才被幾大仙門聯合暗害了,他現在這副皮囊,是他奪舍的,巧的是也叫蘇淺,與他本尊同名,而他原來使用的南極道人這個道號,隨著本尊的隕落而消失了。
這種秘辛,如果不是被白澤看穿說了出來,蘇淺可能永遠都不會向外人吐露。
凌秀清曾經懷疑,蘇淺會不會因此殺他們夫妻滅口,可龍君鵬卻說不會。
他們兩口子早晚要離開靈犀城去尋找老祖宗的,蘇淺只是看在同鄉的面子上,以及白澤的緣份,暫時提供一個棲身之地而已,蘇淺將來如何作為,其實與他們關係不大。
縱是如此,凌秀清仍尋了個空子,鄭重向蘇淺保證,他的秘密,絕不會從他們夫妻口中說出去。
蘇淺下了雲舟,然後是一群嘻嘻哈哈花枝招展的歌伎,除了滿頭珠翠,她們身無長物,緊接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