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女孩子嘛,慣常愛哭。不過,白米那裡,哥先別說,我走之前再告訴他。”
梁寧點頭。他不是個好說嘴的人,小煦前腳出了門,他後腳就拎著刀去找墨容對練了。
安兒果然落下淚來,不捨地摟住了小煦。
小煦雖然有些臉紅,但聞著姐姐身上的香,卻不捨得推開。媽媽身上也香,但跟姐姐的不一樣。姐姐的香,聞起來好軟,泌得人全身都酥了似的。
半個多月後,韓祖白鶴回來了,帶著皇子的儀仗。
在家又待了六天,等那幫子趕路趕得骨頭都散了的宮侍們歇過乏來後,儀仗才重新上了路。而此時,墨菲已經帶著小煦住進了墨府。那儀仗裡坐的是白米,梁繼帶著安兒寧兒也隨行入京。
儀仗在路上走了半個來月,正常的速度,陸知州親自帶一千官兵隨行護送。眼看著明日就要入城了,趙頊卻於當天夜裡悄然入了墨府。
不過幾個月未見,趙頊便覺得兒子又長大了不少,不是指身高。
“我沒別的要求,小煦的親孃已經貴為婕妤了,應該能護得住他。只是再怎樣,也沒有你這個爹親自帶的好。即便朱婕妤一直溫柔可人,難保不會起了異心,她並不是只有這一個兒子,這樣反倒害了小煦。皇后不是誰都能當的,那位雖有不足之處,可她卻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這是最大的好處,誰做儲君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趙頊聽著墨菲的話,不得不點頭。默默地抓起墨菲的手,“姐姐這幾年辛苦了,日後小煦就由我親自照顧著。”
“你既信任我,把當時唯一一個兒子交給我,我怎麼也不能讓你失望。小煦小時候吃了不少苦,我卻不想讓你只寵著他,也別早早地就把太子之位給了他,那也只會引來眾怒。雖然放你身邊也令人眼紅,但比放在他親孃身邊更能安全些。若是我的兒子,我定會讓他離得朝堂遠遠的,可他是你的……”
“我明白,都明白~”趙頊捏捏那手。
“你還得再生,不能讓人家猜出你的心思。兒子多了,目標也就分散了,雨露均灑,皇后那邊也別空著。為了小煦,這些都要做,委屈就忍著。我辛苦帶大的孩子,你若傷了他,小心我跟你翻臉。”
趙頊嘆口氣,“姐姐對我也有這份心就好了。”
墨菲心頭一軟,嘆口氣,抽出手,撫上趙頊的頭,“才多大呀,怎麼就冒了白?你比我還小一歲呢~”
趙頊也嘆口氣,慢慢把頭靠上墨菲的肩,“姐姐,我真的好累。王安石一味地被他們壓著,呂惠卿蔡確雖然也不錯,可總不比王安石的果敢。一場烏臺詩案把朕鬧得煩心不已,不過,也是王安石一封信救了蘇軾,只是東坡還得暫時壓著,……唉,朕這個皇帝做得真是……”
“皇帝做得已經很好了,墨守成規定然早晚要亡國。那些人,著眼於自家的利益,家族的興旺,何曾替皇帝替大宋江山想過?說白了,大宋江山若倒了,只要他們家族的勢力還在,不管誰來做這個皇帝,都有他們的生路的。這話不中聽,卻是大實話,你也別為了他們費神,不值得。”
墨菲拍拍趙頊瞬間僵硬的背,“你呀,就是心太軟。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誰讓老祖宗們都做那仁君去,給你丟下了千瘡百孔的爛椅子?得罪人的事兒,從來都不好做的。你記住,要職用寒士,皇子守蕃鎮,將軍掌兵權,就不怕那些世族折騰。只要兵權在手,你的拳頭就是最硬的。”
趙頊輕輕點頭,“還是姐姐心疼我。”
“我現在心疼的是小煦。”墨菲嘆口氣,“我們都是有兒有女的,也一把年紀了,圖的是什麼?兒女爭氣才是真的。你再能,兒子們只會敗家有什麼用?金山銀山早晚也得坐穿了。小煦沒學武功,我是怕……你若有心,幫他找個師父吧。對了,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