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能傳到他的心裡,然後給我一點回應,哪怕是動動小手指,也能讓我安心不少。
可蕭冬亞感覺不到我們的牽掛和呼喚,我們的聲音,到達不了他的心裡,他自始至終都昏迷著,久久醒不來。
我們失望的從監護室出來,期待明天再去的時候,可以出現奇蹟。
醫生給出的判決的時間,就在這兩天,若他還不能醒來,要麼是死亡,要麼是永遠地昏迷,也就是大家所說的植物人。
這兩種結果都不是我願意見到的。
我守在監護室外,即使是看不見他,也彷彿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還能與我同存在。
這天晚上,我身心疲憊至極,坐在走廊上面的靠椅上,暈暈欲睡。突然,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
是哥哥打來的,他在電話裡詢問我:“蕭冬亞出事了?”
我哽咽了,現在我最聽不得就是親人的聲音,那會讓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崩潰。我努力積攢起全身的力量,把聲音放得平和一些,我說:“為了救小嚴,墜樓了,現在還在昏迷中,生死未卜。”
“你呢?你現在怎樣?”哥哥對蕭冬亞的生死沒放在心上,他關心的只有我。
“哥,我捨不得他死!”
無需過多的話,這一句就足矣說明我現在的態度和狀況。哥哥在電話裡沉默了,良久才啞聲說,“我們馬上回來!你照顧好自己!”
我答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們兩家的恩怨,在蕭冬亞的生死麵前,已經變成浮雲,如果可以,我寧願他從來都不曾愛過我,只要他能活著。
我願意被他恨著,被他折磨著,也好過現在絕望的等待!
哥哥在深夜時,和安然從天而降,到了醫院。
在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我撲進哥哥的懷裡,放聲痛哭。
拋開所有的外衣,我也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
哥哥揉著我的頭,讓我哭了個夠,然後才從安然手中接過紙巾,為我溫柔地拭淚。他什麼也沒問,只是默默地陪著我,直到我的情緒穩定了,才一下把我抱起,就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安慰我入眠。
已經兩天沒閤眼,我的體力和精神嚴重透支,陸鳳和蕭清和同我一樣的心情,但在晚上的時候,我找李明浩幫忙要了間病房,讓他們去休息,我擔心蕭冬亞醒來時,見到雙親累垮了,他會難受。
所以,所有的苦痛都交由我來承受吧。
躺在哥哥的懷裡,有安然寬慰的眼神照顧著,我心安了不少,慢慢合上眼,進入了沉沉的睡眠。
極度的疲勞,讓我連夢也沒有一個,我在黎明清醒時,精神恢復了不少。
安然去買早點去了,哥哥抱著我,雙目微眯,也在打瞌睡。
他濃濃的眼睫毛下,有暗黑的眼圈,想來,也是擔心至極,很久沒好好入睡。
我的心,柔柔的,我累了哭了還有哥哥,那哥哥呢?他只能靠他自己!
酸澀的淚,突然就湧了出來。
“雅文,怎麼了?”可能是感覺到我壓抑的抽泣聲,哥哥睜開眼,迷濛的眸子,驚惶地瞧著我。
“沒事,就是覺得心裡難受。”我起身,為哥哥捏腿,我壓了它們一晚,應該已經痠麻難忍了。
吃早點的時候,陸鳳夫婦也到了,見到哥哥,他們的面色一僵,蕭清和不自然地打招呼:“小力,來了!”
“嗯!”冷哼一聲,哥哥不願意搭理他們。
我指著面前的早點,問他們:“吃點東西吧,還是熱的。”
可他們兩人現在顯然吃不下,陸鳳的臉色鐵青慘淡,似乎哥哥的到來為她的心上又撒上了一層鹽。
保持著這種奇怪的氣氛,一直到醫生上班了,我們才得了機會再進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