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下子全部空了,山岡上,只有黑川家紅蓮旗在隨風招展。數十武士排列準確的等待著,全軍仍舊一絲不芶,鴉雀無聲。
在山下,戰鬥還在繼續,隨軍出擊鐵炮帶來了硝煙,以及清脆的火銃聲。
受到了亂兵地衝擊。敵方已經下令對他們進行攻擊。三好家的農民們哀號著,他們甚至想逃到安全的地點也不可及,被騎兵控制著方向。不得不衝向自己的軍隊,在箭雨和同樣的鐵炮聲中,他們一個又一個仆倒在地,沿路上死屍累累。
凝視著滾滾塵埃中的硝煙,以及廝殺和旗幡時隱時現。戰鬥喊聲,簡直是駭浪驚濤一樣一波波傳來。
“對方的鐵炮很明顯不能在雨天使用,能夠使用的寥寥無幾。”竹中半兵衛看了半刻,回過來說著。
“嗯,幾乎全部是我方的鐵炮聲,可惜射程近了一些。”黑川慶德說著。
“對方竹弓和藤弓。射程不過七八米,我方至少可以射二十五米,這樣的距離就決定了一切,您看,隨著鐵炮聲,大批地敵人在傾倒。”
侍從這時,已經煮好了茶,奉上,二位都取用。然後輕鬆地笑了。
戰鬥的不是他們,死的不是他們,勝利又在眼前,當然可以如此。
太陽慢慢落下去,在不斷蒼茫暮色中,在山岡上向下看過去,只能看見隱隱地旗幟和人群,黑呼呼的一片,但是這時,火把已經開始點著了,黑川家沒有收軍的準備。
一批批的鐵炮轟響,三好家的農民一個個倒下,鐵騎插入敵陣,開始不斷撕裂對方的創口,敵方雖然在各個山頭組織抵抗,但是局面發展已經一目瞭然。
放火燒山的黑川軍,使幾處一片通紅,濃煙翻騰而上,大火的噼噼啪啪響著,而鐵炮聲,以及人喊馬嘶,或者慘叫聲,聯成一片,在黑川慶德本陣,都能夠聽見,使人不難想象前方戰鬥的激烈。
“既然不能觀看,那就由他們自由發展,我們等待著信使的訊息好了。”黑川慶德打了一個哈欠,說著。
但是就是這時,大批馬蹄聲由遠而近。
所有地武士和士兵都不由一楞,竹中半兵衛也是一呆,然後立刻下令:“這不是我們的騎兵,回來的信使不可能有這樣多,全軍預備。”
武士立刻受命,鐵炮隊向下發動,騎兵也上馬,從上而下,他們不可能讓敵軍靠近了主君,不然的話,有個流箭流彈,或者讓個別對方死士衝到主君面前就不好了。
黑川慶德目送著他們趕下去,沒有絲毫的動彈,而在不遠處,三百侍衛侍立於他的周圍和身後,一動也不動。
“敵方這支騎兵從哪裡來的?難怪還堅持不退,是準備夜襲於我吧!”
聽到這句話,竹中加藤不由上前,跪伏在地,作為黑川家的忍者頭目,管理偏重於外的情報和暗殺,竟然沒有發覺有埋伏在附近,這是他地罪過:“殿下,這是我的過錯,沒有事先發覺此支騎兵。”
“你是有錯,不過,我們身在敵國,敵方有許多可能隱藏,因此算是中罪,以後按例處置於你,現在還是繼續聯絡信使吧!”黑川慶德說著:“把火燒的旺一些,讓所有人都看見旗幟,我想敵方應該是高喊著我已經死亡的訊息吧,哈哈哈哈!”
下面的廝殺聲,響了起來,不遠處傳來了高喊聲,仔細一聽,果然是高喊黑川慶德被襲擊的訊息,以混亂黑川家的軍勢。
雖然是慢慢黑夜,但是下面的火把已經點燃,因此就在山腳下,喊殺之聲到處可見,也可以看見屍體,下面的人再進行著殊死搏鬥。
黑川慶德拿著扇子,態度悠然的環顧四周,雨水已經停止了,甚至露出了月光和星光。蒼茫暮色中,大地上一片血雨腥風,而在天空之上,仍舊是一片寧靜。
無論山腳下面怎麼樣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