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德雖然年輕,竟然有了一種不可說而又無法質疑的大威嚴的存在。他稍微避縮了一下,就立刻抬起頭來,對他說:〃我的父親是個武士,我是武士的後代,我願意追隨你,請你收留。〃
說完,他就跪在地上。
雖然如此,他仍舊感覺到黑川慶德的那種壓迫感有增無減的刺在他的背上。只是短暫的一會兒,他就感覺到冷汗滲透出來。
〃……好,你的心情,我已經明白,從此你就是我的家臣了。〃黑川慶德說:〃你救了我的性命,你以後就跟著我姓黑川吧,就叫介家。〃
〃……是!〃他跪在地上,說:〃屬下黑川介家拜見主公。〃說完,他恭敬的向黑川慶德行禮,這是君臣之禮,黑川慶德毫無躲閃的接受了。
〃那就起來吧!〃
〃是!主公。〃獵人,哦,現在已經是黑川介家,他站了起來。
黑川慶德環照四周,他說:〃從他們的衣服上,換件武士的衣服,把他們身體上的錢和其他東西都拿出來,然後把他們埋了。〃
〃是!〃黑川介家大喜,他已經注意到了,有幾個武士,身上肯定有錢,他還以為黑川慶德會為了武士的莊嚴而將他們連東西都埋了呢,想不到他如此乾脆。
他雖然是武士的後代,而且孜孜不倦的想重新成為武士,但是貧苦的生活,早就已經將他的所謂武士品格拋到了許多里外了。
他興致勃勃的跑過去,就將他們的衣服剝了下來,將他們的劍取了下來,至於他們的口袋,他更加是不放過,果然,他摸到了錢袋,特別是那個森木嶺尾的錢袋一開啟,他的眼睛都亮了。
裡面,竟然有黃金。
黑川慶德有興趣的看見他只咽口水的模樣,但是黑川介家顯然還沒有失去理智,他連忙將它繫好,連其他錢袋,都送到了黑川慶德的面前。
黑川慶德隨手將森木嶺尾的錢袋拿了下來,對於其他的錢袋,他說:〃就賜給你好了。〃
〃是!多謝主公的賜予。〃黑川介家說。他喜滋滋的將它們都收起來,雖然黑川慶德拿走了那個最大的,但是主公本來就是拿大份的,他倒能夠想通這個道理,何況,其他的幾個錢袋,合併起來,也不是小數目。
看見他這個模樣,黑川慶德突然想起了以前那十幾個屍體,肯定他已經洗劫過了,他想到了那個森木家的小姐的屍體,這個傢伙沒有對她作什麼吧。
但是他沒有問,他知道,為以前的所作所為而發怒是沒有意義的。
他走了幾步,看見了地上那染上了血的那個他母親的布錦,他停住了腳步,彎腰把他揀了起來,然後他沉穩的吩咐:〃快把他們處理掉,還有,將這個處理好。〃他指了指那個黑川介家被打還是揹著走的獵物。
〃是!主公,您去休息,一切由我來辦。〃他殷勤的說,將門大開,一開門,就看見了臉色蒼白,還在不斷嘔吐的妹子。
顯然,她看見了他們殺戮的場面。
她臉色蒼白的後退,顯然不能夠接受殺戮之後還顯示得若無其事的黑川慶德和喜滋滋的搜刮死者財物的哥哥。
黑川介家有些發怒,他認為自己妹子在主公面前丟了臉,他怒罵:〃吐什麼吐?還不快收拾,主公還要休息呢。〃
幸虧他很是疼愛這個妹子,才沒有朝她的臉上打過去。
說著,他連忙將炕上的皮鋪好,黑川慶德在傷後搏鬥,的確很疲倦了,他也不推辭,就躺了上去,只是吩咐:〃肉煮好了叫我。〃
〃是!主公,你放心的休息,一切交給我好了。〃
黑川慶德躺了上去,他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朦朧之間,好象有肉香飄了起來,甚至有人在他耳朵旁邊輕輕的叫,但是他太疲倦了,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