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的‘成人丹’倒在手心裡,遞給鹿爺爺看。“噢——”鹿爺爺似乎沒有剛進宮的那般開心,慢慢走向精靈姐妹。水仙感到奇怪,以鹿爺爺的性格,像平常一定會慈愛地拉著水仙的手,然後對水仙以及精靈姐妹進行一番誇獎,可是今天……“爺爺,你不開心嗎?杜鵑拿了一根香蕉遞向鹿爺爺,順便問道。鹿爺爺擺了擺手,擠出一絲微笑:“高興!高興!噢,我有點事,你們繼續聊,水仙,早點回家啊!”“好!”水仙看著鹿爺爺走出百花宮,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對百花王后及精靈姐妹們說:“對不起,我先走了!”悄悄地跟著鹿爺爺穿過一片樹林,只見那是一片明鏡般明亮的湖,鹿爺爺面對湖面,念動咒語,不一會兒,小小精靈出現了。“天哪!”水仙差點叫出聲來,“爺爺,怎麼會和小小精靈——”水仙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主人!”小小精靈彎腰對鹿爺爺行禮。“小小精靈,你為何不聽我的話?不是讓你阻止水仙去找‘成人丹’嗎?”小小精靈不回答,只是低著頭。
“你我主僕多年,你從沒違背過我的意願,怎麼這次——”
“主人!”小小精靈說話了:“難道我們真要這樣做嗎?難道您沒看出水仙下了多大的決心嗎?她,連您這個一向被她尊敬的爺爺都不能使她改變決心,我小小精靈又怎麼能讓她放棄?主人,我想說一些話,不知道您介不介意?”
“說吧。”鹿爺爺的語氣很平靜。
“至於您,是因為鹿公子就變成了這樣……”小小精靈還沒說完,鹿爺爺就不經意地抖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鹿兒……”鹿爺爺彷彿憶起了一些傷心事,小小精靈停了一會兒,繼續說:“主人,我覺得您有些自私,您不該因為鹿公子的死而牽連這裡所有的精靈!”
“我這是自私嗎?如果凡人和一個精靈結合在一起,那麼這個精靈在半年之內就會被自己的法力折磨而死,直到灰飛煙滅,我這是為他們好!”
“可是,如果沒有我們的阻止,他們還會有一線生機,他們就會找到‘成人丹’……”
“如果沒能找到‘成人丹’呢?像我的鹿兒,他就沒能闖過關,最後還中了黑樹的毒……他依然要跟凡間的人在一起,可是快樂的日子能有幾天呢?他一天天地被自己的法力折磨,那些法術也不容他跟凡人在一起,最後他消失在這個世上,我的鹿兒,我再也不能見到他了!”鹿爺爺用長袖擦了擦溼潤的眼睛,我待水仙就跟鹿兒一樣,我不想水仙重蹈覆轍,更不想讓她變成凡人,要知道,我是多麼愛她啊!她是我的孫女。”
“主人,如果您真的很愛水仙的話,就應該幫她達成心願,而不是派我去阻止她,如果讓水仙知道,您就是害死那些精靈的主使人,她會原諒您嗎?她會認為您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不是她最敬愛的爺爺了!”小小精靈轉過身背對著鹿爺爺:“這樣做值得嗎?”鹿爺爺走向小小精靈:“你說得對,但是我不認為我做錯了,我容不得別的精靈能倖免災難,所以我寧願親手殺了她們,就如婉兒!”小小精靈復轉過身來,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鹿爺爺,往後退了幾步:“主人,沒想到——”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鹿爺爺打斷了小小精靈的話。如今,水仙已經得到了‘成人丹’,我捨不得離開她,甚至到現在我還想阻止她,但是我知道這樣做只會弄巧成拙,所以小小精靈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再殺精靈了!”水仙躲在大樹後面,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小小精靈和鹿爺爺說的每一個字。
水仙感覺非常傷心——原來鹿爺爺就是殺害精靈的主使人,而小小精靈只是受鹿爺爺的指使。是的,鹿爺爺是多麼愛她啊!但是他偏偏又是水仙最痛恨的殺人魔頭。
“爺爺!”水仙忍不住從樹後站了出來。鹿爺爺感覺非常吃驚,小小精靈也一動不動地望著水仙。“水仙,你怎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