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失言,慌忙的閉嘴,緊張地望著秦安然。
沒錯,經他這樣一說,秦安然又想起那天雲翼給她的第一個電話,後面那種煩雜吵鬧的聲音和突然的結束通話,指尖不禁冰涼,眼底全是擔心之意。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
對了,她必須得趕到雲翼家,問問雲母是否有接過他的電話,或者有什麼辦法可以和他通話。
想到這,秦安然也就匆匆的告別離開了,因為身上連坐公車的一塊錢都沒有了,她又只好發揮自己的優勢,一路小跑奔往帝王苑。
跑得滿頭大汗來到帝王苑,剛想登樓,忽然聽見小區花園那邊傳來小女孩那如同銀鈴般歡快的叫聲:“媽咪,快來抓我呀,呵呵……”
她情不自禁地抬眼望去,然後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
因為她又看見那個女人,也就是她的親生媽媽,而那小女孩也是那天所見的那個。
那個女人今天穿著一套淡紫色的休閒服,頭髮柔柔的披散下來,凝望著小女孩的眼神尤其的溫柔,而那小女孩和她穿的是同一系列的親子裝,高高紮起的小馬尾像只歡快的小蝴蝶在飛舞著。
兩個淡紫色的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歡樂地追逐著,最後,那女人抱起小女孩,在她那張可愛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抱著旋轉起來,看起來是那麼的快樂,那麼的和諧,那麼的幸福。
但是,她們的幸福卻像日光一樣,刺痛了秦安然的眼睛,刺痛了她的心。
她強忍著要流下的淚水,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再去看那副傷人的畫面,轉身進入了電梯。
電梯裡一個人都沒有,空間很狹小,但是,卻讓她感覺自己正站在一旁荒漠之中,四邊是無邊無際的荒涼,讓她彷徨,讓她的心沒有任何歸屬感。
望著電梯金屬面裡映照出的自己,望著那雙哀憐茫然的目光,她忍不住一拳捶了過去。
拳頭擊在冰冷的金屬面上,微微生痛,但卻怎樣都比不上那心臟的撕裂疼痛。
為什麼要拋棄我?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她竭斯底裡地問,卻沒有任何的答案,只有冷漠的機械回應。
秦安然,爭氣點,不要再想著那個女人了,她已經不是你媽媽了,你的媽媽是陳阿姨!只有她才是對你好的,只有她才不會拋棄你!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默默的說,把眼底那一抹想要流出來的眼淚硬是嚥了回去,讓它滴在心上!
電梯升到雲翼家的樓層,她走了出來,按了門鈴。
芳姨開門看見她,有點驚訝的問:“安然,不是晚上才過來的嗎?怎麼現在就來?”
“嗯,芳姨,我有點事過來,並不是針灸的事情。”秦安然朝客廳裡瞥了一眼問,“就只是伯母在家的吧。”
“是呀。上次你能見到雲書記是例外,他是特地見你的,一般他平時都幾乎要到晚上十一點才回來,很忙的。”芳姨說。
“哦。”秦安然想到雲翼說過,他爸在外面有女人,所以才導致他媽血管爆破中風,從而癱瘓的,估計他能每天回家,都只是為了儘儘丈夫的義務吧。
秦安然進入房間和雲母打招呼。
雲母看見她,很是高興,這些天,她的腿腰經過秦安然的針灸,開始逐漸的有痛感了,也就意味著很快有機會站起來了。
以前,她一直糾結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現在,她都已經對這個絕望了,只盼望能好起來,然後到美國去和兒子一起,照顧他,兩人相依為命。
秦安然坐在她的身邊,幫她做一些康復的按摩,細心地問她的感覺如何。
“安然,真是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