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向臻沒有說話。
「不知道我們的什麼時候……」
喬霖話才說到一半,就聽到了叮咚的門鈴聲響。
「來了!」喬霖沖池向臻打了個手勢,「我去拿!」
他快步跑去,開啟門後看見的是一個純白色角落印著節目組logo的信封。
喬霖一邊拆一邊往回走:「讓我看看,裡面應該和jenny姐她們是……咦?」
他原本想說,應該是和jenny姐他們一樣的,可看清信封裡那張卡片的全貌後,卻愣住了。
白底黑字,紙張甚至有些皺巴巴的,可以說是簡陋至極。
「怎麼了?」池向臻伸長了脖子。
喬霖僵硬地抬起頭:「我們是貧民。」
他是南方人,說話前後鼻音分的沒那麼清楚。
「啊?」池向臻疑惑,「那不是和jenny她們一樣嗎,你幹嘛哭喪個臉。」
「……我們的是貧民窟體驗券,」喬霖慘兮兮看著他,「我怎麼那麼烏鴉嘴啊。」
「這不公平吧,」池向臻瞪大了眼睛,「大家都沒有找到,為什麼我們特別慘?」
「可能是因為我們根本沒有去找吧,」喬霖說,「她們比我們更接近寶藏。」
「不能這麼說,從領會精神上而言,我們才是第一名啊!」池向臻大聲抗議。
他說完站起身來走到房間角落的攝像頭前,招了招手:「有沒有人?有人在看嗎,給點說法好不好?我們自行領悟的真愛難道就不算數了嗎?」
喬霖尷尬地扭過了頭,暗自祈禱池向臻早點犯困。
沒過多久,池向臻的手機響了起來。
池向臻按下接聽,還沒來得及抱怨,就因為對面的話皺起了眉頭。
「我怎麼覺得有點強詞奪理呢?」他說。
很快,電話結束通話了。
「怎麼說?」喬霖問。
「他們說,既然是精神上的領會,那就應該更注重精神上的享受,」池向臻表情木然,「有情飲水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哪裡都是世外桃源,沒必要那麼在乎物質條件。」
兩人面面相覷了幾秒,一同苦笑起來。
「對不起。」池向臻又說了一次。
喬霖笑他:「你上次害我們騎腳踏車倒是坦然,今天怎麼知道道歉了?」
池向臻理直氣壯:「那次怎麼是我害的,是你先逼我吃水煮蛋啊。」
喬霖無語,心想,那倒是我的鍋了。
「不過這樣一來一人一次,也算公平了。」池向臻說。
喬霖沉默了幾秒,決定就當沒聽見。
「總而言之,今晚是我們最後的享受了,」他說著往陽臺的方向走去,「下次就沒這麼好的待遇啦。」
池向臻很快也跟了過來,站在他身後,卻沒有開口。
「我已經開始捨不得了。」喬霖趴在陽臺的欄杆上,面朝大海,小聲感慨。
這次和上一次很不一樣。
第一次錄製的度假村住宿條件也不差,但終歸比不上海景房帶來的感官享受。
而且,上一次錄製,他在大多數時候心情都很複雜。
先是對池向臻多年粉絲濾鏡一朝破碎,適應不良身心倍受折磨。之後又遇到變態,至今無法徹底擺脫心理陰影。
這一次,也有各種各樣糟心的部分,每天被氣,累的要死,節目組的劇本設定讓人無語。
可就是玩的很帶勁,很開心快樂。
他稍微曬黑了一點點,自覺氣質變an了很多,非常滿意。
池向臻依舊那麼擅長氣人,一開口就讓人想要從背後踢他的屁股。
但好像也沒那麼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