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詞端著碗的手在忍不住的顫抖,她將碗放了下來,靜靜的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吸著氣,好像要平復什麼心情一樣。
“試著相信別人。”
“我沒有不相信白陌。”
“可是並不是完全相信。”
葉詞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葉詞才看著譚破浪苦笑起來:“我原來怎麼沒有發現,你的嘴皮子這麼厲害?”
“不是我的嘴皮子厲害,是我說的問題正好在點子上,所以你沒有辦法反駁,不然的話,估計你也不會搭理我。”譚破浪是很瞭解葉詞的性格的,他笑得很好看:“其實,葉詞姐,你要這麼想,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很重要,並不是只有你才是世界的中心,地球也不會因為沒有你就從此停轉,所以,你很平凡,平凡的人是需要別人的幫助。”他說著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好看的梨渦:“這難道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嗎?”
這確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葉詞心裡豁然開朗,就好像被人醍醐灌頂一樣,她到底還是太主觀了。總是太擔心別人做不了這件事,做不了那件事,非要事事都親力親為才放心,其實,這樣才是最愚蠢的。
白陌是那麼的相信自己,自己,難道不應該去信任白陌嗎?當然應該,而且是無條件的應該。想到這裡,她的心莫名的輕鬆了起來,而後,那種釋然的笑容終於在他的臉上綻放出來。
譚破浪望著葉詞的笑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聽陌哥說,葉詞姐,在你心目中一直有一個無法超越的對手,是誰?”
葉詞看了譚破浪一眼,也不瞞他:“流年。”
這個答案讓譚破浪不由得多看了葉詞幾眼,只是他目光裡深沉的東西並不是葉詞能讀得明白的。其實,譚破浪並沒有料到葉詞會這麼坦白的說出流年的名字,畢竟,按照在遊戲上公子幽的各種表現,還有白陌字裡行間的話的意思,好像是不能在葉詞面前提起流年的,否則,會有無法預想的後果。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剛剛他在問這句話之前,是猶豫了再猶豫,考慮了再考慮,可是還是壓制不住心底的好奇才問出來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葉詞能如此的平靜。
看來,一說流年葉詞就會炸毛的傳言也不見得是真的嘛。譚破浪饒有興趣的望著葉詞,忽然很想知道,在東大陸的頂級高手心裡,那個西大陸的頂級高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所以,他靜靜的說:“流年,很厲害嗎?”
流年很厲害嗎?這個問題葉詞可從來沒有想過,似乎,她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厲害不厲害?從來都不是她關心的重點,她所關心的是,她能不能站在流年之上,還是永遠就這麼望而卻步。
“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葉詞顯得有些苦惱:“你所說的厲害,是什麼樣的標準。”
譚破浪真想吐血,難道這都是大神說話的調調。厲害是什麼標準?他怎麼知道厲害是什麼標準,沒有人會定這個標準,這個標準也永遠都定不出來好不好?
“很厲害……大概就是怎麼也打不贏的標準吧。”譚破浪抓了抓頭髮,想了好一會才總結出這麼一條來。
葉詞聽到這個標準,眉頭揚了起來,她輕輕的哼了哼鼻子:“那他不算厲害,反正我是打得過他。”
不知道為什麼,葉詞越是這麼說,譚破浪就越是不相信,他眯著眼睛看著葉詞,然後有點懷疑的問:“你確認嗎?”
“當然,我還掛過他的,他掛我嗎?”聽見譚破浪那質疑的話,葉詞白了他一眼,然後氣呼呼的說著。當然,她沒有說後半截,那就是,雖然那次純粹是僥倖……
“是哦,是哦,據世界八卦團的訊息,流年還真沒有掛過你。”這一點倒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不過,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