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心中實在不解,鐵木真到底是為什麼突然對通天巫出手,沒道理啊。
「本來今天該死的人是你的。」忽然靳冰雲又說道。
宋青書心中一凜:「姑娘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靳冰雲從懷中摸出一柄飛到還有信紙遞給了他:「之前裡赤媚委託我調查水月大宗,今天一早我打算去向他稟告近日來的發現,誰知道卻在他桌上發現了這份情報,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有本事在裡赤媚的位子上留下這封信的,恐怕也就通天巫了。」
宋青書臉色數變,一瞬間他便明白了通天巫的算計,應該是昨天他邀約我襲擊龐斑被拒絕,於是失去耐心,於是主動揭發我,逼得我不得不出手,他再趁機坐收漁翁之利,只為什麼反而是他被襲擊了?
彷彿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靳冰雲朱唇輕啟:「我藏下了這份密報,然後告訴了裡赤媚關於通天巫的事情,而大汗也一直懷疑他,得到確認後便決定先下手為強,而通天巫以為他們召集自己是來對付你的,所以大意之下沒有防備一開始便吃了大虧。」
宋青書默然,心中卻是驚濤駭浪,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靳冰雲歪著頭打量著他:「你還打算以這幅模樣面對我麼?」
宋青書笑了笑,摘下面具嘆了一口氣:「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麼?」
靳冰雲搖了搖頭:「自從師尊把你選作爐鼎過後,我研究了很多你的資料,知道你並非嗜殺之人,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婦人之仁了。」
「可真威脅到大局的時候,我可不會手軟。」宋青書一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
靳冰雲並沒有反抗,純淨的眸子裡也沒有絲毫慌亂:「我是女人,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更何況還救了你,你不會殺我的。」
宋青書有些蛋疼了,鬆開了她的脖子:「你就不怕賭輸了麼。」
靳冰雲抿嘴笑了笑:「我說過,某種程度上我甚至比你自己還瞭解你。」
宋青書沉吟良久,說道:「你這樣讓我真的很難處理,我的確不想殺你,可你又知道了我的身份……」
他還沒說完,靳冰雲便打斷了他:「放心吧,我不會洩露你身份的,就算是師尊我也不會告訴他。」
「為什麼?」宋青書從她語氣中感受到她並沒有說謊,不禁有些不解。
「洩露你身份對我有什麼好處?」靳冰雲白了他一眼,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麼蠢的問題。
宋青書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一旦自己身份曝光,鐵木真要殺他,龐斑又不想他死,必然會在王帳與魔師宮之間造成裂痕;而如果只告訴龐斑的話,那意味著靳冰雲很快就要旅行魔媒的職責,她一直以來對這個任務是有牴觸的。
「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宋青書想了想拿出一枚藥丸給她。
「什麼?」這時輪到靳冰雲疑惑了。
「豹胎易經丸的解藥。」宋青書不得不承認,漂亮的女人哪怕疑惑的表情都這麼賞心悅目,至於解藥,通天巫已死,也沒有保密的必要了。
靳冰雲倒也沒有矯情地拒絕,纖纖玉指拿起藥丸直接塞到了口中。
「你就不怕這是另外的毒藥?」宋青書忍不住說道:「你這樣對人毫無防範之心,遲早有一天會吃大虧的。」
靳冰雲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對其他人又不像這樣。」
宋青書心中一跳:「你這是在勾引我麼?」他甚至覺得對方這幅清純無暇的樣子比單玉如那種媚術大成的還要讓人難以抗拒。
當然這對單玉如有些不公平,對方是千百年來將媚術練到巔峰第一人,論清純論魅力,絲毫不在靳冰雲之下,對普通男人的吸引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可惜他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