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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是歐陽白陽第一次進喻言的房間。
房間真大,這是歐陽白陽進屋的第一印象。
其實這幢別墅裡面的房間都很大,而喻言的房間實際是那最小的那幾間房之一,只不過因為擺在屋子裡的東西太少了,相較之下屋子就大了許多。
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衣櫃,一張床;僅此而已。
“你的房間,比我想的還要簡單。”
歐陽白陽環顧一週後,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其實自從第一次見面過後,歐陽白陽一直不太想面對喻言。
不知是不是因為第一次見面那古怪的單字稱呼,雖然喻言對青黛亦是如此,但歐陽白陽總覺得在喻言的那雙眼睛下,自己的秘密全都無處遁形。
“有嗎?”喻言想了想,拉過身邊的椅子,送到歐陽白陽面前,隨後自己也一屁股坐到另外的椅子上,“該有的東西都有了,還差些什麼嗎?”
“呃你這麼說的話,那也不差什麼。”
說罷,歐陽白陽注視著喻言的眼睛,開門見山的詢問起來:
“所以,你之前說的,想和我說什麼?”
而聽到這話的喻言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先說你吧,你想問我一個答案,對嗎?”
“某種意義上,我要說的話,也和這個有關回答你後,或許會多信任我一些?希望是這樣。”
“嗯?”
歐陽白陽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這種神神叨叨的古怪發言最是煩人,不過歐陽白陽也沒多想,直接開口道:
“今天古雷對我說了些話”歐陽白陽沉吟片刻,思索著怎麼能讓話語氣好些,不那麼像質問。
“他說,你或許知道矢五的事,還說…”
“嘖。”
歐陽白陽煩悶的輕嘖了一聲,迎上喻言的那雙眸子,話突然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還說,如果白你願意的話,這場紛爭會更快結束。”
喻言接過歐陽白陽未說完的話,輕聲回答。
“”
歐陽白陽沉默片刻,看著喻言。
“為什麼這麼說?”
喻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歐陽白陽的問題。
歐陽白陽緊緊盯著喻言,等待著他的答案,卻見喻言朝著自己無聲的笑了笑。
似是帶著安慰,或是歉意,更多的,應該是名作苦澀的一種情緒。
在歐陽白陽不解的目光中,喻言伸出手,食指輕輕點在了歐陽白陽胸口的項鍊上。
“其實,你心裡有答案的,白。”
這番舉動,歐陽白陽頓時心神大震。
他,知道我的事?!一定是的!
這般舉動,已經證明了一切,劍鞘的項鍊全都與暗相關,再加上從見面時喻言對自己的稱呼
“你都知道什麼?”
歐陽白陽的話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顫音,略帶緊張的注視著喻言。
連鍾唯都不知道的秘密,被這個此前毫無聯絡的人道了出來,歐陽白陽一時間也不知道喻言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喻言的這句話,已是確定了歐陽白陽的猜測。
只不過一句話說完,喻言就撇過頭,看向書桌上的地圖,發著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就在歐陽白陽忍不住要接著問些什麼的時候,喻言開口了。
“撒謊真的好難,a白。”
“什麼意思?”
突如其來的真情流露,莫名的回答弄得歐陽白陽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