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皮亞道:“城衛軍不想撈外快,也不準備改行當殺手,是你的主子的事發了!”
西索沉著道:“事發了?什麼罪名?”
海皮亞道:“布魯斯家主哈赤為首的團伙,犯有販賣軍火,販賣人口,販賣毒品罪,證據確鑿,罪行之重足以全家抄斬。”
西索沉默了一陣,盯著他們兩人冷笑道:“難怪這麼多人想當官,原來當官是可以明著強搶,這比做什麼都賺得快,哪還用什麼撈外快、當殺手。”
海皮亞怒斥道:“你這賊子胡扯。”又對著西索背後車隊的幾十人喝道:“威爾森已經向警備司投誠,哈赤的犯罪證據已被掌握,必死無疑。威爾森揭發有功,本身又沒有同流合汙,警備司已經確定了他無罪。以後威爾森將代替哈赤領導布魯斯家族。願意跟威爾森的過來協助警備司調查。無罪者自然可以享有以前的一切。”
車隊幾十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都聚到了首領阿貝羅身上,看他怎麼做。
阿貝羅激動地道:“我無罪,我願意跟著威爾森族長,協助警方調查。”
阿貝羅帶了頭,很快幾十號人無一例外,全部站到了海皮亞與傑拉德後面。
海皮亞與傑拉德嘲笑地看著西索孤零零站在幾十號人前面,像一個寬恕的王者,慈悲道:“或者你還有一個機會,找一個旮旯裡養老的機會。”
西索輕鬆地握著他的銀槍,冷冷地看著海皮亞,就像看馬戲團裡的一個拙劣的小丑,“如果我答應躲起來養老,到時你就會說,‘那你一身武功自然沒有用了,不如也廢掉’。我退意已生,再沒有勇氣拼個魚死網破了。一個力量衰退,沒有鬥志的老頭自然不可怕了!”
海皮亞拔出了背上的巨劍,揚了揚道:“你本就是一個力量衰退的沒用老頭,讓我一劍劈死你算了。”
西索哈哈大笑道:“說‘烈火巨劍’海皮亞性如烈火,跟他的三百斤巨劍一樣粗的人,真是瞎了狗眼。”
西索平舉他的擦得閃亮的銀槍,雙眼平靜得不見一點感情,盯著海皮亞與傑拉德就像盯著兩根沒有生命的木頭,好像樵夫在觀察樹木的年輪紋理,斧頭應該從那裡劈下去最省力,問道“今天總有一方是要倒在這裡的,你們兩個,是一起上還是車輪戰?”
海皮亞與傑拉德對視了一眼,海皮亞站出來道:“我一個人就足以擒住你這賊子,老德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傑拉德意思的退一步,站得離戰場很近,這樣的距離對於九級高手隨時插入可以出招,傑拉德無恥地道:“我早就聽說‘槍劍雙絕’的銀槍還在薄劍之上,今天正好看個清楚。”
海皮亞對於後腰後的傑拉德很放心,傑拉德對於海皮亞的大劍也很有信心,海皮亞鬥氣衝入九級後,整個帝京就只有奧耶爾那蠻龍刀才例外,能跟他硬碰硬而不脫手,傑拉德相信西索不是另一個例外。
槍本就是攻堅強打之兵,如果槍不能跟對手兵器相碰,一定會使得很辛苦,還很消耗力氣。
海皮亞就算不能幹掉西索,西索高齡戰一場後還不知會怎麼樣。
傑拉德要是面對一個同為九級中,但累得氣喘噓噓的老頭,或者不用拔雙劍,只用一劍就行了。
海皮亞大劍不是沒有破綻,但都是小破綻,抓住這些破綻想進一步收到戰果的對手,往往會被海皮亞的大劍砸成兩段。
海皮亞帶著火焰的巨劍一上場就舞得狂風四起,聲勢駭人,西索孤身傍著銀槍就像狂風中的枯葉,危急得隨時都可能被絞成碎片。
正午陽光下,傑拉德就像在自家院子裡,烤火爐喝著小酒,欣賞雪戲梅一樣遐意。勝利唾手可得,這樣的任務傑拉德真希望能再多幾個。
十幾分鍾後,傑拉德才漸漸覺醒——事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