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千尋還是第一次這樣亂了方寸,急得失去了方向。
她的眼淚,小全亦是第一次見到。
小全明白給予厲千尋再多的安慰也不能驅走她內心的不安和自責,他只能作為最好的聆聽者,聽著厲千尋的哭泣聲,聲聲的讓人難受。
若是沒有雪兒小姐,少爺真的不會接受厲千尋嗎?
小全心中沒有答案,但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厲千尋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壞,那麼難伺候,相反她極富自己的個性,是個性情中人,她也鮮少給人惹麻煩,甚至是很熱心腸的幫別人,這樣一個女人,少爺當真一點點也不動心嗎?
聽著厲千尋說那句她很愛少爺的話時,小全也不忍心了,以前他替年明康牽線6雪兒的事,在這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厲千尋的真心與愛意之後,小全已經沒辦法再去“破壞”她與年明康之間的婚姻了。‘
“千尋小姐,少爺不會有事的……少爺每一次出事,都是有驚無險的;這一回,他也不會,相信我,我們都冷靜點,冷靜的等著醫生出來。”小全的安慰,亦是自我安慰著,聽說車禍很嚴重,否則,年明康也不會進去搶救數小時之後依然還沒有任何的訊息,可見手術的複雜性,也難怪厲千尋是如此的緊張和慌亂。
當小全得知這兩張機票是年明康準備和雪兒小姐離開的,這個時候可以確定雪兒小姐一定在機場充滿了期待的等候著。
“千尋小姐……”
“小全,別說話!我們在這兒替明康祈禱吧,祈禱他一定不可以有事……”厲千尋不是教徒,可這會兒她心下太害怕了,無盡的恐懼和懼怕填滿了心底,只要年明康沒事,她做什麼都可以。
就這樣,在搶救室門外,厲千尋和小全一道兩人跪拜著,虔誠的祈禱年明康能平安無事的醒過來。可當手術結束後,手術的結果十分的不盡人意,也讓厲千尋和小全幾乎不能接受:
“不,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他不可以死,年明康他不能死……請你一定要救救他……無論多少錢都沒關係……我們只要他好好的……我們可以做什麼,能做的,我們都會不顧一切的去做……”厲千尋哭得淚流滿面,哽咽的聲音裡充斥了濃濃的悲痛。
“厲小姐,請冷靜點,明康先生的情況很不好,要想活下來必須馬上進行換肝手術,他的一側肝臟在車禍中遭到嚴重損傷,若不及時換肝,他很可能活不過三天,醫院方面我們會盡快聯絡其他各大醫院是否有配對的肝源,但即便有,通常也會給排隊等待換肝的患者搶了先,最好是明康先生家人能夠馬上提供肝臟,儘快完成手術,否則,我們真的沒辦法救他,錯過了最好的施救時間的話,就算等到了肝臟,明康先生也不能得救,他目前的狀況是非常危險的。”
主刀醫生跟厲千尋分析著情況的緊迫。
年明康的情況,雖然還不致死,但形勢非常不好。
這個肝源他們要去哪裡找?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著落……
而年明康的家人就只剩下他的父親了,年明康的親生父親年事已高,醫院是不會允許他捐肝臟給年明康的,這一點厲千尋清楚,正因為清楚,厲千尋在得到這個結果時,她的世界好像是天旋地轉的暈眩了,崩塌了。
“不……不會的,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醫生,請你幫幫忙,想想其他辦法,明康沒有其他家人了,他只有爸爸,可他爸爸年事已高,身體是沒辦法負荷這麼大的手術的……”
年明康的媽媽當時與年明康親生父親在一起時,兩人的年齡差距不小,如今越來越老的林爺,根本就不可能為年明康捐獻肝臟。若是肝臟移植手術中,他父親生了任何的意外,年明康也不會樂意的接受這個肝臟,苟且偷生的活下來。
“抱歉,厲小姐,我們醫生一定會盡全力去替明康先生找肝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