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告訴我具體情況。”拉佩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父親的面前,他不指望母親能說得明白,女人總是情感多於理智。
拉佩的父親仍舊在發呆。
拉佩隨手拿起桌上的水壺,朝著他父親的頭頂就澆下去。
拉佩的父親一下子就被淋透,現在是冬天,拉佩家為了省錢,不到最冷的那幾天,壁爐是不會生火,所以房間內很冷,一壺冷水澆下去,那滋味絕對不好受。拉佩的父親被凍得一哆嗦,一下子跳起來,怒氣勃發,舉起巴掌就要扇下來。拉佩可不想挨耳光,他也不能挨耳光,此刻他必須掌握主導權,讓他父親聽從他的安排,所以他伸腳一勾。
拉佩的父親只是普通人,再加上怒火攻心,被拉佩一勾之下頓時摔倒在地,這一下摔得挺狠,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現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拉佩只用一隻手就把他父親從地上拎起來,因為他早就偷偷戴上怪力手套。
這段日子以來,拉佩明白一件事,用拳頭說話往往最容易讓人明白,別人也願意聽,因為不聽不行。
“你……你的力氣……”拉佩的父親瞪大了眼睛。
這段日子拉佩的父親一直看不透兒子,他知道兒子身上肯定發生什麼事,一直以為兒子加入黑幫,甚至懷疑佛勒就是黑幫頭目,原本打算過一段時間和拉佩攤牌,沒想到結果出乎他的預料。
“你先別管我的事,先說說你的麻煩。”拉佩拉過一張椅子讓父親坐下。
拉佩的父親已經回過神,這才注意到拉佩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女人。
“這位女士是……”拉佩的父親連忙站起來,因為西爾維婭給他的感覺很不一般。
“這位是亨德里克小姐,你可以叫她西爾維婭。”拉佩說道:“她是佛勒先生的侄女,佛勒先生讓我照顧她。”
“照顧?”拉佩的父親已經聽傻了。
“西爾維婭的先祖是理查德三世麾下的軍官,跟著那位陛下征服普利托里亞,之後就定居在那裡,是那裡的名門。不過到她這一代,就只剩下她一個人,我和她如果有了孩子,其中一人將會繼承她家的產業。”拉佩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說辭,介紹著西爾維婭的身份。
“她是貴族?”拉佩的父親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差不多吧,勉強也能算是貴族。”拉佩不打算編得太離譜,如果說是貴族,他還得編造家譜和家徽,那就太麻煩了。
拉佩的父親卻不在意,在他看來,名門就等於貴族,不過他有些懷疑拉佩話語的真假,畢竟他剛被信任的人欺騙,此刻他對一切都充滿疑問。
拉佩看出來了,他朝著西爾維婭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轉頭對父親說道:“她和我一樣,也不是普通人。”
西爾維婭挺機靈的,她舉起右手,手裡握著一把“匕首”,突然“匕首”伸展開來,轉眼間變成長劍。
西爾維婭轉動著長劍,舞了一道劍花,緊接著就是一記斜斬。
只見劍光一閃,角落那邊的矮櫥從中間一分為一二,矮櫥裡面放的是餐具,全都稀里嘩啦掉出來,之中的一部分也被劈成兩半,切口異常平整。
“這……這……”拉佩的父親兩眼茫然,他原本還在懷疑佛勒是流氓頭子,所謂的侄女肯定也是流氓,這下子他傻眼了。
拉佩的母親也愣住了,她一邊為那些盤子、碟子感到心痛,一邊慶幸丈夫有救了。
“現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拉佩再一次問道,而這一次和剛才的效果完全不同。
拉佩的父親終於振作起精神,一臉憤恨地說道:“賓尼派的人不甘心下臺,他們把以前的一些事翻出來,其中就包括兩年前杜瓦利派的一件案子……”
“是什麼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