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斯看著拉佩,然後站起身走到拉佩面前,伸手捏了捏拉佩的臉,道:“居然不是幻象,應該是某種變形術吧?”
“您對我倒是很瞭解。”拉佩後退半步,說實話,他很不習慣離另一個人這麼近。
“沒必要那麼客氣,直接叫我傑克就行。”傑克在牆上單擊,立刻跳出一扇暗門,裡面放著的是酒,而且全都是好酒,道:“來一杯,然後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身為大盜賊,傑克不只對危險非常敏感,對敵意也一樣,拉佩身上絲毫沒有敵意,他很確信這一點,再加上傑克知道比格·威爾做過間諜,還和秘密警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比格·威爾教出來的人免不了也會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我現在這個身份叫佩拉得·沃斯,是個畫家,還是賓尼派軍事改革委員會的負責人……”拉佩先自我介紹起來,沒想到剛說到這裡就被打斷。
“軍事改革委員會?就是西城那間整天乒乓亂響的射擊場?對了,你叫佩拉得·沃斯?我記得你的原名……好像叫索德·拉佩吧?佩拉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畫家……對了,那個號稱哈爾曼松之後唯一大師的新畫家。”傑克不愧是大盜賊,訊息靈通。
傑克的腦子也很好使,稍微想了想,就已經明白拉佩為什麼加入賓尼派,又為什麼來找他。
“有意思,你甚至比那個傢伙更有意思。”傑克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的每個月一幅畫,不會是你自己的作品吧?你的畫現在可不值錢。”
“將來呢?”拉佩問道。
傑克沉默片刻,身為大盜賊,肯定也是鑑賞家,要不然偷一大堆贗品回來,那會被人笑掉大牙,他當然明白那些畫真正的價值。
“有意思。”這一次傑克算是真正認可拉佩,道:“好吧,每個月兩幅畫,錢就不需要了,反正我從來都不缺錢。”
說著,傑克輕輕按了一下床頭,床板再一次滑開,不過這一次並沒有樓梯,床底下居然是一個衣櫥,他從裡面挑了幾套衣服塞進一隻用藤條編織而成的旅行箱。
“走吧。”傑克一口喝乾了酒。
“你就這樣走了,這裡的東西怎麼辦?”拉佩有些難以想象。他大致估算一下,牆上的畫、酒櫃內的那些酒、旁邊的擺設,加起來就值七、八萬比紹,這還只是他看到的,沒看到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如果沒人幫我看著這裡,我敢出去嗎?”傑克輕笑起來。
拉佩明白了,早應該想到這一點,大盜賊也是賊,肯定要有人幫忙踏勘地形,同樣也要有人在外面放風,沒幾個手下怎麼行。
換了一套衣服,傑克的樣子倒也不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吃霸王餐的,所以當他跟著拉佩回來,不只莎爾娜,連負責駕馬車的車伕兼保鏢都以為自己看錯,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傑克。
“咱們回家吧。”拉佩艱難地拖著一隻很大的箱子,這裡面裝的也是衣服,不過是一套特殊的衣服,這是傑克送他的禮物,保命用的。
車伕連忙跳下來,幫拉佩把東西搬到馬車頂上。
一個多小時後,馬車離莎爾娜家還有一段距離,就看到她家門前停著一長串馬車。
“挺熱鬧的,晚上有宴會?”傑克吹著口哨。
“是舞會,不過也提供食物,吃的東西自己拿。”莎爾娜的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傑克給她的印象實在太糟糕,剛剛吃了一頓霸王餐,又開始惦記晚餐,簡直就是一個飯桶,不過看在拉佩的面子,她不敢失禮。
“這些都是你們家的親戚、朋友?”拉佩看著那些馬車有些發愣,他知道過年的時候梅儂家會來很多人,但是這也太多了。
“大部分是你認識的人,就是叔叔組建的那個黨派的成員,我們家的親戚不多。”莎爾娜連忙解釋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