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眼的。最重要的是,我花了極大代價挖來一個裁縫和一個工匠。”
“原來如此。”貝爾福特子爵徹底明白,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天堂,但是建造超一流的賭場和妓院絕對不是問題。
“裁縫?是那位夫人……”安博爾·諾德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她的首席助手,為此我欠了不小的人情。”拉佩說道。
“那個手藝人也是?”安博爾·諾德問道。
“他和夫人是同一等級的,不過他的運氣不好,觸怒了夫人。”拉佩在腦袋上比了一個王冠的手勢,又在脖子上劃了一下,道:“他原本會被這個,是一位大人求情,保住他的性命,我和那位大人的關係不錯,託他把那個手藝人來。”
“你有本事。”安博爾·諾德及起姆指。
拉佩和安博爾·諾德說話像打啞謎,偏偏貝爾福特子爵和周圍那些人全都吃這一套。當初安博爾·諾德回到塔倫的時候,穿著那件宮廷樣式的衣服到處顯擺,事後大家一打聽,結果都知道瑪蒂爾達夫人的大名,同樣也都知道這樣一身衣服意味著什麼。
“看來我的錢包要大大縮水了。”貝爾福特子爵苦著臉嘆道。
“我們得加緊賺錢,能追加投資嗎?”一個市政廳官員問道。
“我暫時不打算搞得太大,因為我不敢保證是否能夠成功,安博爾和我是老交情,他算是一個例外。”拉佩擺起架子來。
不過拉佩這樣做也是有理由的,國民會議召開後,局勢肯定會起變化,貴族的日子會越來越不妙,他可不希望天堂島被看作是海外的貴族領地。
天亮了,這座城市仍舊到處冒著青煙,滿地的殘垣斷壁也沒有清理乾淨,不過屍體已經掩埋。
沒有葬禮,也沒有鐘聲,因為是非常時期,只能一切從簡。
和昨天的緊張忙碌不同,今天的塔倫顯得異常寂靜,除了碼頭工人正在搶修碼頭,護衛隊守衛在炮臺上,其他地方靜悄悄的,馬路上沒有行人和車、馬,大街小巷也看不到一道人影。
所有人都被驅趕到原來的採石場,也就是現在的打靶場。
打靶場正中央及起一座高臺,此刻法官、檢察官、公訴人坐在高臺之上,正下方是一大群人,全都是青壯男子,人數差不多有一萬五千名左右,全都帶著鐐銬坐在地上。
最靠近這些人的全是老人和女人,他們都是家屬,很多人在嚶嚶哭泣。
看熱鬧的人站在外圈,他們的心中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反倒不時聽到有人響喊著。
“讓他們去死,一群懦夫!”
“狠狠地處罰他們,讓他們服苦役!”
“用皮鞭收拾他們,這幫不要臉的傢伙!”
“肅靜!”突然高臺上傳來一聲大喝,法官用碩大的木棰敲打著桌子。
底下頓時安靜下來。
“請公訴人說話!”法官喝道。
公訴人站起來,正是安博爾·諾德,他看著底下那些帶著鐐銬的人,異常憤怒地說道:“看看你們,一個個多麼可恥!當海盜到來的時候,你們居然只顧著自己,只知道逃命……這倒也可以理解,畢竟祛懦是人的本性。可有一點無法容忍,你們為什麼賣掉你們的槍?這些槍是發放給你們,讓你們用來保衛自己,保衛家人,保衛家園的,可你們做了些什麼?居然把善意當作是意外的橫財,更喪心病狂的是,你們居然把槍賣給海盜,讓海盜拿著這些槍攻打這座城市……”
高臺之上,安博爾·諾德越說越激動。
靶場的邊緣有一排房子,這原本是宿舍,此刻被當成大人物們的包廂。
在最靠右側的一間房間內,一群人圍繞著拉佩正襟危坐。
此刻的拉佩並不是本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