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知道我不會讓你去的。”林馨兒道,就算知道冷言秋不怕毒,她也不會讓他遠行。
冷言秋自然也知道,所以才最後提了一下。
但是當林馨兒親口否決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就算他表現的不在乎,就算他心裡真的不去多想,但總有會觸及到他的事,沒人想被困在這方圓十幾米的院中,碌碌無為。
只是冷言秋比常人強的地方在於,他自己能想通,能說服自己,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聽到林馨兒的話,冷言秋讓人看到的只有唇邊那淡淡的笑意。
“你去吧,國師殿由我照看,這一所院子我還是能守得住的。”冷言秋道。
“別人我沒那麼多精力費心,只要照顧好你自己跟石頭就好,我留下歐北聽你吩咐,帶上陶濤去魔域。”林馨兒道。
陶濤的龜息功好,進了魔域就算沒有解藥也可以短時間內閉息做事,倒是可用。
“娘,等我學好功夫,就能幫助娘做事,娘就不用來回奔波了。”臨行前,石頭道。
“好!娘等著石頭。”林馨兒摸摸石頭的頭,便帶著陶濤朝後山懸崖掠去。
知道這次要乘雕做事,陶濤很興奮。
“別得意,小心一個不慎從天上掉下來,摔成肉醬。”林馨兒提醒道。
“大嫂放心,要真有事,兄弟我是墊背的,決不讓大嫂摔地上。”陶濤拍拍胸脯。
“好朋友,這次要為難你了,知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們還得用你真是過意不去。”林馨兒拍拍藍雕的頭。
半個來月在松林島上的相處,這隻藍雕已經認她這個新主人,知道新主人讓它擺脫病痛,也是心存感激的,雖然不會說話,但看著林馨兒的那雙眼睛就像能聽懂她的話一般。
“真是神鵰!”
跟林馨兒一起乘在雕背上,在空中飛行的陶濤大聲讚道,這可是大多數人一輩子都實現不了的夢。
“就是這隻雕把楊藍從青轅王朝帶到了祁冥國。”林馨兒道。
試想,如果當初帶走的是她,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哦?楊藍?”
提到楊藍,陶濤想起一些東西,“楊藍跑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嗯?”林馨兒有些意外。
回到國師殿便又匆匆離開,也或者是刻意迴避,她沒有顧上詢問楊藍,還以為姚東海跟賀秀梅是能夠看清事理的人,帶著楊藍離開東渚了。
至於是不是返回海域,林馨兒倒不強求,她只是想讓楊藍遠離西門靖軒,用距離與時間去磨掉一些感情。
“就在大嫂去松林島的那一天,楊藍就跑了,之後姚東海去追也沒追上,我聽看守姚府的人說,楊藍跑的時候一直在喊著報仇。”陶濤說著眉頭緊皺起來,“照我說,大哥大嫂就不該放過她,她不僅沒有悔過,沒有感激,還是充滿憤恨,就好像大嫂是她的弒母仇人一般,大嫂,這可不是我自己打比方,是我們的人聽楊藍跑的時候就是這麼大聲說的。姚東海跟賀秀梅緊攔著,還是讓我們的人聽到了。”
“這些你沒跟言秋說吧。”林馨兒道,如果冷言秋知道,肯定會在一開始就都跟她講了。
“一個瘋子,想跑哪兒跑哪兒,何必讓那麼多人在意,她想引起眾人注意,我偏不讓她如願,誰知道又想搞什麼鬼!”陶濤道,“管她跑哪兒,不在我們跟前就行。”
陶濤這般說,便是壓根不把楊藍的失蹤當回事。
“殺母仇人?呵呵……”林馨兒念著這個身份,不禁苦笑,“還是要弄清她在哪兒,免得哪天又突然出現做出什麼事讓我們措手不及,你說是不是?”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等從魔域回來我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