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動手,三五十招之內,我還不易將你制住哩?”
老傢伙羞憤難當,轉頭向右肩上的逸雲看去。
逸雲臉上泛起微笑,原來茫然的眼睛,神光一閃即靈活而清澈如深潭,正緩緩站直腰幹。
“放開制我穴道的手,咱們憑功力一拼,三五十招之內,死的將是你而不是我。”老傢伙叫。
“目前沒空,抱歉!對付你這種無恥小人,用不著多費神。閣下是九華山的什麼人?”逸雲微笑著問。
“九華山虛雲觀青虛子。”
逸雲心中一動,他曾聽老花子提到他們三個無惡不作的老雜毛,想不到無意中遇上了,便說:“哦!你們是來洛陽搶玉麟丹的。道爺,為何還不回山?”
“用不著你管。”
“為何要暗算在下?”
“你殺了貧道的二師兄九華鬼蟲虛雲子,要你償命。”
“你怎認識在下是華逸雲?咱們未曾謀面哩!”
“誰不知你是神劍伽藍華逸雲?”
“道爺,用不著避重就輕,還是說了的好,誰指引你的?”
“小輩,你絕不可能在貧道口中得到任何訊息。”
“是麼?我倒得試試。咱們走吧,這兒不便說話。”
逸雲右手緩緩在青虛子背上爬行,連制督脈通脊骨的十二處大穴,手指向上一揮,經脈變形。
他抽回搭在青虛子左肩上的手,改挽住他的右胳膊,轉身直奔王府。
王府的大門外,謝韜已等了半個時辰,急得肚中冒煙,接到人煙消火滅。
“咦!華老弟,這人是誰?”謝韜指著青虛子問。
“九華山虛雲觀的青虛子,在江湖大名鼎鼎;在路上他暗算在下,被我擒來了。兄臺尊姓大名?”逸雲已記不起謝韜,所以詢問。
謝韜一怔,隨即大笑道:“華老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在辰州府城以及大珠臺盛會,你與周姑娘曾救了在下父子三人,且助在下得報大仇。在下謝韜,華老弟怎忘了?”
“謝兄這一身官服岔眼,在下不敢相認。”逸雲只好藉口含糊混過去了事。。
“華老弟見笑了,兄弟身不由己。先父謝鑫,年輕時任職燕王駕下,官職是燕山中護衛副千戶,後人錦衣衛。兄弟因是世襲,無法擺脫皇家羈絆,無可奈何,華老弟幸勿見笑。”
“小弟怎敢?謝兄是領小弟晉見王爺麼?”
“老弟隨我來,王爺在密室久候多時。”一面走一面說:“昨晚將五更之時,來了兩個夜行人,侵入內殿……”
“人抓到了麼?”逸雲急問。
“一個侵入內府,自稱是山海之王,被兄弟協同青虹劍客張百戶截住斗門。來人身手了得,逃出西闕,另二人在外接應,被張百戶用白羽箭射中。可惜:箭中要害,立時斃命,冒充山海之王的人已經逃掉了。”
“可認出死者的身份?”
“沒人認識,就等老弟前來分辨。”
兩人從偏殿進入內庭,在庭臺樓,中穿折,不久到了一座水閣中,踏過一道九曲朱欄石橋,進入水閣。
每一處角落,皆有全副戎裝的甲士隱伏的水閣在一座寬闊的活水大池中,四周花木扶疏,亭樓散處,這是早年的九龍池,可是已沒有往昔的氣魄了。
水閣高有三層,六角玲瓏,佔地約畝餘,玻璃瓦,高飛簷,風鈴叮噹,內是雕龍畫鳳的大柱,外是白石樓花欄杆,雕花紫銅長窗,金碧輝煌,美侖美奐。
六座閣門皆有勁裝護衛把守,戒備森嚴。王爺早已得到訊息,叫青虹劍客與四名護衛在閣門相迎。
王爺換了一身鴉青金繡便袍,仍佩著長劍。今天他似乎有點高興,臉上陰鷙的神情減去不少。
逸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