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全都跟著李光宗走了,只留下長叔一個人收拾碗筷。
長叔以前在大戶人家做幫傭,從打雜的一直做到管事,中間當過一段時間廚子,所以亂七八糟的一堆事全都歸了他。不過他也有好處,因為要幫大家做飯,所以他可以比別人晚半個時辰上工,又比別人早半個時辰回來。
走出一里多,李光宗轉過頭朝著兒子厲聲說道:“聽著,以後不許再問小哥這件事。”
“為什麼?”李福祿疑惑地問道。
“你沒看出來嗎?小哥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精氣神都和以前不一樣,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以前別看他挺客氣,他看人的眼神就像看石頭一樣,眼睛裡根本沒俺們,今天有了。”超叔是個精細的人,連忙在一旁解釋。
“這和我問的事有什麼關係?”李福祿仍舊不服。
話音剛落,他的後腦勺立刻捱了一巴掌,打得他一個踉蹌,眼前金星亂冒。李光宗打兒子很少下重手,這一次他真用了力。打完之後,他怒罵道:“你只要給我記住就是,以後不許亂問,什麼都不許問。你問一次,我打一次。”
超叔搖頭,對李光宗的做法不敢苟同,所以又解釋起來:“那位小哥不同於我們,來這裡肯定不是為了討生活。他要不是在中土犯了什麼事,要不是為了+‘愛恨情仇’這四個字,你亂問,就犯了忌諱。遇上小哥是你的機緣,也是俺們的機緣,看看現在,功法有了,又有了那什麼靈脈,昨天晚上我打坐一個時辰,比得上以前一個月的辛苦。只要小哥不走,以後肯定還有好事,你不要把機緣變成仇怨。”
這話不是說給李福祿一個人聽,也是讓另外幾個傻小子明白道理。
“超叔的話都聽明白了嗎?”李光宗喝道。
“明白了!”一群傻小子齊聲說道。他們其實不明白,只是不敢說,怕捱揍,只知道以後不能亂問。
巖洞裡,謝小玉正忙碌著。
那口銅壺已經拿了出來,放在一口小火爐上。銅壺裡裝滿了水,銅管連著壺嘴,那縱橫往復的部分蓋著兩層很厚的棉被,他正把雞蛋一顆顆放在棉被上。
只要燒開水,蒸氣就會經過銅管噴出,銅管會變熱,把棉被烘得熱呼呼的。三、四天後,這些雞蛋就會孵出一隻只雛雞。
當初在門派裡時,他曾經博覽群書,包括一些地理志、農書之類的雜書,其中有一本提到遼北人在農舍裡養雞。
遼北一到冬天就天寒地凍,下的雪可以把人埋了,雞如果養在外面,肯定會凍死。所以遼北人就在農舍裡搭起木架,上面鋪上一層層的隔板,把雞養在隔板上,一間不大的農舍可以養兩、三百隻雞。
這些雞吃的是蟲子,蟲子需要另外養。遼北人用秸稈、麩皮之類的東西餵它們,那都是人不吃的。所以儘管遼北大半年被冰雪覆蓋,地裡長不出什麼莊稼,那裡的人也過得不錯。
天寶州雖然不冷,但是水、土、空氣都有毒,哪怕臨海城周圍那些農田種出來的東西里也有毒素,只是少一些罷了,和遼北差不多。
在長達半年的航程中,謝小玉想了很多事,其中包括來這裡之後如何生存。這段記憶被他翻了出來。
不過書上的東西不能盡信,必須驗證一番,所以他只買了兩百顆雞蛋。等到成功之後,再擴大規模。
弄好孵化臺,謝小玉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盤腿坐好。修煉是一件枯燥的事,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打坐上,所以必須耐得住寂寞。
日升日落,在洞中打坐根本就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直到聽見外面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又聽到埋鍋造飯的聲音,他才知道已經晚上了。那是長叔先一步回來做飯。
過了半個時辰,果然外面腳步聲嘈雜,其它人也都回來了。從巖洞裡出來,謝小玉就看到李光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