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蠻的人數多,但是他們的實力沒強到哪裡去,想打下北望城,肯定要死很多人,城破那日,他們恐怕已經精疲力盡,這就是我們的逃生的機會,而且事後他們也沒力氣追,歷來的戰爭都是這樣。”
謝小玉不緊不慢的說著他的想法,
大家都一樣,肯定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被逼上戰場,所以他的顧慮很可能也是這些人哦顧慮,他的想法同樣也可以成為這些人的想法,
好半天,那個大聲說話的,差一點驚動敵人的修士舉了舉手到,“算我一個,我腦子不靈光,一個人的話肯定活不了,不如跟著兄弟你賭一把。”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其他人紛紛有所表示,
“跟著我可以,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需要的是有本事的人,沒興趣帶著個累贅。現在各自報一下擅長的本事吧。”謝小玉反倒端起架子。
這話並沒有引起眾人的反感,反倒讓他們更加放心。他們可不想跟著一個什麼都收的老好人,那多沒安全感?一個足智多謀、冷酷務實的人有安全感多了,這種人通常被稱作梟雄。
“我叫趙博,修煉的是《癸水真訣》,最擅長水遁。”第一個人搶先開口。
“《癸水真訣》?你練錯了。”謝小玉隨口扔了一句打擊人的話。
趙博張大了嘴。他有心想問,但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
蘇明成、李光宗等人心中暗笑。他們跟著謝小玉那麼長時間,眼界也高了,知道大多數散修都是拿著一部功法亂練,所以在謝小玉眼中,很多人額頭都蓋著一個印戳,上面是一個又大又紅的“錯”字。
“門派出身確實了不得。”絡腮鬍修士挑起大拇指,然後自我介紹道:“在下王晨,會一門《小衍神算》,不算精通。”
一聽到這話,謝小玉從口袋裡掏出三枚赤火錢。
“閣下原來也是方家。”大鬍子王晨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這三枚赤火錢都帶著一絲靈氣,但是那些氣息異常駁雜,亦非先天所生,而是在人的手裡流來轉去,年深日久凝聚出來的後天靈氣,正是卜卦易算的絕好法器。
大鬍子抄起銅錢往地上一扔,然後看了好半天,臉色赤紅地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我只算出來這個方向生機更大一些,而且應在三天之後。”
他這話一出,原本心中還有些懷疑的人都心服口服。
剛才謝小玉一上來就說要在這裡躲上四、五天,那正是在三天之後,而且王晨所指的方向正是北望城。
“馬馬虎虎。你的手法還行,但在解卦方面差了一些。”謝小玉隨口評論著。
謝小玉嘴上這樣說,心底裡卻暗喜,這正是他需要的幫手。他自己正好相反。他看過不少易算方面的典籍,理論上很精通,可惜易算之術需要相應的功法配合,他沒練過。那三枚銅錢是唬人的,到了他的手裡一點用都沒有。
不過和易數推算相比,這個王晨的另外一個用處更加重要。
謝小玉從納物袋裡取出一根旗杆,展開之後晃了晃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王晨的眼睛瞪得滾圓,他當然認得。
不知他認得,人群之中還有一個人也跳了起來,同樣兩眼瞪得滾圓。
“看來你們都懂的陣法。”謝小玉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陣法並不精通,只是勉強會用;蘇明成、李光宗他們則一竅不通,平日有妖獸跑過來,他們只會把妖獸一次次挪到外面去,根本不會其他變化。
陣法和異算想通,甚至可以說異算也是陣法中的一種。那三枚銅板就相當於陣基,往地上一扔就是擺下一座陣法,銅板的方位就是陣的變化,從中可以看出天機運轉。所以,會異算的人大多懂陣法。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能夠活著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