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侗寨內想必有兩個,我們分頭行動,我和李道兄前往侗寨;邱道兄和齊道兄辛苦一趟,對付山谷的那個人。”張雲柯下令道。
張雲柯這樣分配也算合理,他們兩個道君對付兩個大巫,看起來辛苦一些;那邊雖然只是一個大巫,卻可能被驚動,兩個打一個未必佔到便宜。
另外三個人稍微想了想,並未表示反對。
進攻苗寨的這一路自然是以張雲柯為首,另外一路則是以邱重遠為首,長者為尊,齊文若不好意思指揮他。
四個人隨即分頭行動。
進攻苗寨的這一路,張雲柯在前,李可成在後,幾個真君在後面幫忙,幾個人無聲無息地飛到苗寨上空。
以這幾個人的實力,自然用不著在意潛伏在底下的那些蠱蟲。
張雲柯指了指底下,朝著李可成傳音道:“你先出去震懾住底下的人,我藏在暗處。”
李可成翻了翻那雙小眼睛,心裡很不舒服,因為張雲柯是將他當靶子用,他震懾住底下的人,那兩個大巫肯定會盯上他。
但是李可成又不能說張雲柯有錯,這招叫打草驚蛇,他們並不知道另外兩個大巫在什麼地方,那兩個大巫就如同躲在草叢中的毒蛇,所以他們中的一個人下去試探,也就是當打草的那根棒子驚出那兩個大巫,另外一個人就可以暗中出手。
儘管心裡不情願,李可成還是降落到寨子上空十幾丈的距離,並突然釋放出一股令人震懾的氣勢。
剎那間,一陣無形的波動朝著四面八方盪漾開。
那些熟睡的苗人全都猛然驚醒過來,不過他們都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雖然醒來卻仍躺在地上,連動一根手指都很難。
不只是人,苗人所養的牲口也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唯一還能動彈的只有那些蠱蟲。
在釋放出威壓的同時,李可成觀望著四周,由於侗寨上空也有巫陣隔絕著,從外面同樣搞不清裡面的情況,現在下來了,他終於可以看個明白。
下一瞬間,李可成完全愣住了。
“不可能!為什麼只有這麼點人?赤月侗不是有兩三千人麼?為什麼我看到只有兩、三百人?”李可成眨了眨眼睛掃了赤月侗一遍,想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那兩個大巫呢?”張雲柯同樣感覺到不妙。
“沒有大巫!底下的人全都被我震懾住,連一個能反抗的人都沒有。”李可成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他完全可以確定這裡沒有大巫,也沒有兩、三千人,只有兩、三百人和一座幾乎空了的寨子。
一邊說話,李可成一邊在四周佈設法陣,眨眼間,一圈又一圈的法陣已經佈設完畢,這些法陣大多具有防禦性,不過也有幾座法陣是逃命用的,一旦發動,就會瞬間將他挪移到幾千裡之外。
等到所有的法陣都佈下,赤月侗仍舊沒有一點反應,李可成終於鬆了口氣,傳音問道:“現在怎麼辦?”
張雲柯仍然隱身在一旁,他也已經做好開溜的準備,不過底下沒有任何反應,多少讓他放了一點心,他以為對方可能得到風聲所以提前溜走了。
“抓一個人,搜一下他的記憶。”張雲柯命令道。
李可成早就打算這麼做,他凌空虛抓,腳下一座竹樓的屋頂瞬間被掀開,一個四十多歲的苗人飄了起來。
李可成之所以選擇那個苗人,是因為他年紀比較大,一般來說,年紀大的人性情沉穩,觀察周圍的事比較仔細。
那苗人的記憶一點一點被抽取出來,可李可成的神情卻越來越難看,因為他沒看到一點異常之處,而這正是最異常的地方。
這個苗人早晨起來的時候,赤月侗還很熱鬧,他和家人一起吃飯,他的阿爸、阿媽、兄弟姊妹和他的三個孩子圍在一起吃著雜糧餅,中午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