耹瑤慢吞吞坐起來,撐著身體問:「溫阿姨,簡灼呢?」
溫與風背對著她的身體停頓了一瞬間,很快恢復原來的動作,只不過這點停頓剛好被耹瑤捕捉到。
「阿姨?」她又試探地叫了一下。
溫與風是個瞞不住話的人,她折身回來,坐在床邊,和耹瑤說:「有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耹瑤剛才挪動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自己兩腿之間出現了一個不可明說的東西。
「我分化成了一個alpha對嗎?」
溫與風點頭:「是,你和簡灼那個同班同學已經被警方逮捕,她涉嫌故意殺人,你的性腺分化原本是oga可是她偷用了醫院的藥物,導致你向反方向分化了。」
耹瑤心中一個呼之欲出的念頭出現:「阿姨,簡灼是不是,是不是自己用藥了?!」
為了防止她過敏,都能在未成年階段自行注射抑制劑的人,現在看見她變成了alpha,怎麼可能沒有動作。
難道……
難道不論在哪個時空,簡灼都是為了她從而硬生生篡改了自己的第二性別嗎?
「是,」溫與風說,「他和醫生商量了,趁著現在還沒有分化,儘快注射藥物,更改第二性別。」
「他在哪!」沒由來的一陣心慌讓耹瑤掀開被子,下床。
溫與風阻攔住了她,「現在還在icu,看不見他。他已經出現alpha的分化前兆,這次注射,吃了點苦頭,不過今天是最後一天觀察期,晚上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簡灼怎麼會這麼傻!
難道兩個a就不能在一起了嗎!
她緩了一下身體狀況,下午去了一趟icu。
簡灼的病床剛好可以從門上的玻璃圓窗看見,一個躺在門內,一個站在門外。
耹瑤安靜地看著簡灼。
看他在病床上規律的呼吸,看他少有的清冷。
不知不覺間,他們都長大了。
簡灼轉入普通病房後,溫與風和簡之衍先呆了一會兒。
耹瑤和他是隔壁,等溫與風簡之衍走後,她拜託護工先出去吃飯,自己坐在簡灼病床邊的椅子上,沉默著望著他。
他的唇是蒼白的,他承受著原本不該承受的痛,卻甘之如飴。
耹瑤順著他搭在身側的手臂捏捏,幫他恢復身上的神經。
順著簡灼的胳膊,耹瑤摸了摸簡灼的臉頰。
耹瑤入院到現在過了一週,簡灼也昏迷了三天。
這麼久沒見到簡灼,好像都覺得陌生了。她輕輕在簡灼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小聲說道:「簡小灼,晚安。」
…
翌日,任俏找上門。
所裡將所有事情深挖一遍,終於找到了攻破的點。
羅明晨因為觸犯法律,加上簡之衍的律師效率很高,有關於她的判決已經下達。
而且,這次在任俏以及合作物件的幫助下,公安重新調換了一批審查人員。
連同羅明晨送給耹瑤的桃花盆栽都查出了藥物殘存。
耹瑤的臉色越來越黑:「接著說。」
任俏:「羅明晨已經判刑,暫定是十五年,不過我看見簡灼父親的意思是,羅明晨已經分化,是一個可以受法律裁定的公民,因此,他們想的是無期。」
耹瑤點點頭,「現在她還是在拘留所等待判決是吧?」
「是。」任俏接著說,「我和同事一起查了更早一段時間的資料。發現羅明晨的外婆,也就是方槐的母親,和簡灼家庭有關係。」
「有關係?」耹瑤皺眉,「認識嗎?」
「我不知道這個和羅明晨的行為產生原因掛不掛勾,」任俏從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