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幫我拿一下睡衣。」
「……」故意的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耹瑤哦了一聲,慢吞吞磨蹭到衣帽間,開始挑挑揀揀。
「開門。」
浴室門開啟了一條縫隙,卻遲遲不見手伸出來。
耹瑤將衣服從縫隙裡塞進去,晃了兩下,沒見人接。
正當她納悶,手腕上突然傳來柔軟的觸感,緊接著一道猛力,將她拉進浴室。
地面濕滑,霧氣也很大,水汽撲在耹瑤的臉上,她不由自主眯了眯眼睛。
手腕上纏來一隻溫熱的手掌,順著她的小臂,慢慢地、慢慢地摩挲至手肘,順著手肘,移植她的脊背。
就像是毛絨的雞毛撣子,癢。
可更多的,是內心的一種難耐煎熬。
很少有這種無法掌控的情況出現。耹瑤習慣於在每時每刻將自己放置在主理人的地位,所有事情有條不紊的按照她的既定規劃進行。
可偏偏,是簡灼,是她從來都不曾拒絕過的簡灼。
面對簡灼的時候,她的所有情緒彷彿都已經變成了空氣,她連反抗都做不了。
她只能在原地靜靜等待簡灼下一步動作。
花灑還在滴滴嗒嗒落下水。
攪亂了她全部的心跳。
當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處時,她的所有情緒都被烘托到了頂峰。
衣服被水汽打濕,先前拿來的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她的手已經順從著感官,輕輕搭在了簡灼的脖頸處。
兩人在朦朧的霧氣中接吻。
耹瑤捧著簡灼的臉頰,無辜又兇猛地啃咬著他的唇。
柔軟的兩瓣。在這一瞬擁有了不同的模樣。
肌膚滾燙,心也滾燙。
耹瑤抓著簡灼的頭髮,往下輕拽。使得他的脖頸暴露在她面前。
耹瑤伸出舌尖輕舔,簡灼的喉結也上下滾動。
如果她是一匹狼,那簡灼就是她志在必得的獵物。
面對獵物,最折磨人心的,就是輕嗅、輕舔、遲遲沒有進一步動作。
簡灼被折磨瘋了,只能無辜地抓著她的手,半/喘著叫她:「瑤瑤……」
浴室的水汽,帶到了外間。
飄窗、地板、門後,濕漉漉的水,正順著,自上而下的滑落。
簡灼趴在床上,腰間只簡簡單單搭著一方小薄毯。
他的蝴蝶骨微微凸起,上面已經布滿耹瑤的齒痕,頗有些慘不忍睹。
耹瑤摟住他,輕輕吻住他的背脊。
那一刻,她的心跳歸於完整。
那是2018年的夏,她未完青春的續言。
簡灼就算是困極,也沒有睡上一整天的習慣。
耹瑤倒像個小豬,一開始興致大,後來睏意上頭,一覺睡醒,身側人影都沒有了,床單都是透心涼,顯然已經走很久了。
扒拉了手機,已經下午五點半。
微信還有幾條未讀訊息,開啟一看,是簡灼。
【去接小寶。】
耹瑤打字問:【現在接到了麼】
簡灼:【校門口,還在等。】
對方正在輸入中……
【想吃什麼?回家路上給你帶】
耹瑤想了大半天,都沒想出想吃的食物,最後索性擺爛【買點菜,回來自己做】
【?】
耹瑤也回復一個【?】
【你做?】
耹瑤笑了【qaq你想進icu就直說啊】
【…行,我回來給你做。】
耹瑤發了好幾個表情包【親親老婆,老婆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