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飲,他也只是生硬地扯了扯唇角。
他生在現代社會,泡吧吊妹妹是經常的,下藥迷 奸這種事,看得多去了呢。他不想當其中一頭羔羊,更何悅對方是一個古代男人,想起來都矬。
司馬易看透了林悅的心思,不覺莞爾。他長手伸來,廣袖滑過另一手虎口,越過桌面端起林悅的酒杯,仰首飲盡,笑說:“沒有下毒。再說左衝隨身帶有淬毒的細針,要毒你,我大可以更直接,沒有必要浪費食物。”
聽了這話,林悅神經再粗也笑不出來。他額上青筋暴現,強扯僵硬的皮肉,偽笑道:“哦,那還真要讚揚你夠環保。”
“環保?”
“沒什麼,你就別浪費時間了,早點進入主題吧。”林悅瞪著被擱回來又添滿酒的杯子,那眼神驚訝得,就像看見杯具變成了洗具。
“主題?”司馬易挑眉,表情困惑:“什麼主題?”
林悅差點又要口誤了,醒悟司馬易又下套子讓他踩,不禁咬牙切齒:“哦,原來你找我純粹為了喝酒聊天,那好……”
話罷,林悅就不管他有沒有毒,一把捉起桌上東西狼吞虎嚥起來。
要繞圈圈是吧?誰怕誰?烏龜怕鐵錘。
桌上一片食物殘渣翻飛,林悅手上嘴裡倒騰得厲害,比餓了幾天的瘋狗還誇張。
“……”司馬易凝住,又一次目睹這寒酸的吃法,不覺扶額失笑:“林悅,你或許不是聰明人,但鬼點子倒是比平常人多。”
“哼,王爺過獎了。”嘴裡賽進一塊蒸餃,林悅口齒不清地回話。注意到旁邊左衝厭惡的表情,林悅特地對他展現一口水浮交融的食物……糊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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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衝眼角抽了抽。
司馬易也見不得這噁心的東西,便側目挑眉,投降,挑起新戰事:“借屍還魂的感覺如何?”
林悅稍頓,或許他不應該坦白,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林悅感覺司馬易為人有主見,即使他否認也不見得會被接受。而且借屍還魂的事暴露又如何?把他綁起來燒死不成?於是林悅不再隱瞞:“怎麼樣?如果你一覺醒來變成了乞丐,又是怎樣的感覺?”
聞言,司馬易輕拍桌面,笑道:“原來如此,明瞭。”
明?你明個屁。林悅撇著唇,心裡不齒卻未言明。
“呵,你也別當我這幾年的鬼是白當的。該吃的苦,我也沒有少,心裡也從不好受。每當想到王位還被皇兄佔著,心中就鬱鬱不樂。”
林悅斜睨司馬易,輕應一聲罷了。反正他不瞭解那皇位有多好,分明是個麻煩活,卻有人這般執著。
“你身邊那個殺手,墨影非。”
這話又讓林悅精神抖擻,他目光炯炯地瞅著司馬易:“有他什麼事?”
司馬易手掌輕拍桌面,笑容不減:“夜嫋養的老鼠,你若決心養到自家的米缸裡,就要做好準備。你保他,他犯我,我找你。所以你得看緊他,知道嗎?”
“他……”
“水絕流對他的認識倒沒錯。你若是錢無盡,我今天不會與你說這番話,既然你不是,那就尚且提醒你。既然引狼入室,你就要有警惕心,不要只懂得防我。你對我有益,我不會害你。但他人又做何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真真假假,林悅聽得頭昏腦脹。他最煩勾心鬥角,最煩爾諛我詐。他對‘生活’的理解可不是汲汲營營追名逐利,這不適合他。人嘛,就應當生得快活、死得乾脆,人間瀟灑走一回。但轉念一想,他現在並非孤身一人,即使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重視的人想想。他不能像賭神那樣沒擔當。
“我知道了,近期白天我都會帶著他,晚上……你自己多加小心。”林悅雖然這般應著,心裡卻想不出究竟。墨影非既是債主,又有嫌疑,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