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會大包大攬,為回紇公主骨雲創造面見皇帝的機會。
而讓這回紇公主見了皇帝鬧騰一番,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是非來。
見孔晟神色狂傲竟然不顧而去,李豫心頭更加惱火。他陰沉深邃的眸光在眼前這個身材健美曼妙姿容不俗充滿著異域風情的美貌回紇公主,心頭突然泛起一絲絲的旖念。
客觀的說,李豫不是好色之人,作為大唐皇太子,他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身邊佳麗無數都當紅粉骷髏。但還是生平第一次,他竟然生出了某種上位者男人的衝動,要將這回紇女子據為己有。
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李豫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下各種蠢蠢欲動的心思,放緩神態,面帶微笑,儘量用平和的語氣笑道:“本宮乃是大唐儲君,公主有什麼話可以跟本宮說,若是有必要的話,本宮可以帶公主進宮,面見父皇。”
李豫這種緊盯著她看、深邃目光在她曼妙身形上來回逡巡的姿態,讓骨雲有些不太舒服,甚至可以說有些羞惱。若不是她別有用心,以她的性情,早就不給李豫什麼好臉了。
骨雲翻身下馬,向李豫行了一禮:“太子可知孔晟在靈武的諸多惡行?”
李豫嘴角噙著一絲笑容:“本宮不知,公主不妨細細將來,本宮將洗耳恭聽!”
……
孔晟返回長安侯府,屁股還沒有坐熱,南霽雲就急匆匆闖進府來,聲音複雜道:“大將軍,陛下已經傳詔,今晚在麟德殿設宴為回紇磨延啜可汗一行接風洗塵,滿朝三品以上官員悉數入朝,大將軍也在其列。”
孔晟哦了一聲,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磨延啜進京名義上是朝拜大唐皇帝,雖然他是退位的可汗,而且他的退位明顯是被逼無奈,但對於皇帝來說,這面子上的功夫和禮節要做足,一定要透過這種形式將回紇與大唐友好的氣氛烘襯下去。
所以皇帝的行為,孔晟早有所料。但很明顯,南霽雲著急前來,說的肯定不是這事,而是與回紇公主骨雲有關。
果然,南霽雲壓低聲音道:“大將軍,末將方才所見,太子殿下將回紇公主帶進宮去,據說是要面見陛下,末將以為……大將軍應該及時進宮,免得陛下聽那回紇公主和太子殿下的一面之詞……”
孔晟沉默了下去。
南霽雲有些發急:“大將軍,太子殿下和那回紇公主進宮多時,遲則生變,還請大將軍早作決斷。”
孔晟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道:“南八,無需緊張,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磨延啜退位讓賢,就是我刀兵相加逼迫所為,這是事實,沒有什麼好迴避的。這回紇公主受人攛掇,找上京來,正好被太子利用,無非還是想要給孔某臉上抹黑。”
“不過,我又怕的什麼?任憑太子去折騰,我倒是要看看,陛下會怎麼做。”孔晟擺了擺手:“南八,你且更衣,一會隨我進宮參加陛下的盛宴。至於別的,靜觀其變就好。”
南霽雲搓了搓手,有些無奈,只好退了下去。他是一番好意,但奈何孔晟自有主張。他本來以為孔晟要立即趕進宮去,在皇帝面前解釋一二,避免皇帝聽信了回紇公主的一面之詞,導致孔晟此番非但無功還要獲罪。
但對於皇帝的心思,孔晟比誰都清楚。
李亨表面上看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性格綿軟,實際上他心內自有鋒芒,只是輕易不會表現出來罷了。這從他暗中建立影衛和一步步打壓李豫的行動就能看出端倪。事實上,他做太子時受盡了老皇帝的“折騰”,數十年生活在生與死的邊緣,長期壓抑不安,如今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掌控天下,他對自己的皇位和皇權看得很重很重。
皇帝不是傻子,他自然很明白,如果要怪罪孔晟,那就意味著要放還磨延啜和回紇各部族首領,那也就意味著孔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