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兒躺在床上,心裡還是很害怕,如今只要俞天佑上朝,一天心都是提著,聽說皇上一到這冬天就開始發病,現在是立太子的緊要關頭,也是敏感的時期,不敢多說一句話,聽說皇上在朝堂上當機打死了兩個口不擇言的大臣,也有數人受了棍刑。
芳姐兒其實不求什麼富貴,不求什麼榮耀,只要一家子安安心心,平平安安在一起就是了,什麼民眾的生計,什麼軍國大事都與自己沒有關係,自己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只要自己一家子過的好,旁人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也許會有同情會有些許的幫助,但是又有什麼用的。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辰時初刻(7點),芳姐兒一驚,忙起身,看來請安又遲到了,慌慌張張的穿戴洗漱好,去正屋,請了安,俞有志笑道“這天兒也冷了,不用大早上的來,你也不用慌張,我也清靜些。”
芳姐兒笑了笑,也不作假,道了一聲“是”,這才出了院子,其實芳姐兒也知道公公是個隨和的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道理,那些虛禮倒是讓一家子有些生分了。
芳姐兒躺在炕上歇了一會,飲了一碗燕窩,吃了一塊點心,早上起得晚也沒有什麼胃口,芳姐兒抱著暖手爐,算了算家裡的銀子,自己放銀子的地窖已經裝滿了,看來得再開一個窖了,這事兒得給俞天佑商量,這活還得自己挖。
芳姐兒粗略地算了算大概有一百多萬兩。自己手裡也有十萬兩地銀票。這麼算算倒是也是個富有地。開地幾個門面倒是生意興隆。每個月都有小千把兩銀子地進賬。好幾處莊子也是大地收入。家裡地油鹽醬醋和材米油菜都是莊上供給。家裡也省了一筆銀子。也就是小廝們丫頭們做衣裳買衣料費些銀兩就是了。芳姐兒也不是小氣地人。有了銀錢也捨得花。奴才地銀錢也是豐厚地。所以就就算芳姐兒有時候嚴些個。也無人說芳姐兒不好。
正想著。傳話地丫頭進來說話道“大奶奶。東府地三奶奶來了。”
芳姐兒一聽。忙收拾了剛剛桌子上地擺設。請了進來。芳姐兒笑著道“弟妹這會子怎麼來了?”
孔心凌笑著行了禮。笑道“也是不請自來。真是失禮了。”
芳姐兒笑著對佳佳道“去把昨個兒我二哥寄來地雲南茶煮一壺來。”
芳姐兒笑著拿著各色吃食放在桌子上對著孔心凌笑道“這怎麼說地。咱們是骨肉至親那裡來地窮規矩。倒是生分了。”
芳姐兒這是和孔心凌第三次正經的見面,一次是在她的婚禮上,一次是新婚後俞嘉寶帶著孔心凌來認親,這次是三次。
孔心凌笑著道“嫂子這裡真是別緻,看著東西很是精巧。”其實芳姐兒這裡的東西都是自家哥哥帶來的,或者是自家鋪子什麼好的玩意兒就送了過來,雖說不是頂名貴倒是個個精巧。
芳姐兒笑著道“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沒有弟妹屋裡的東西看著金貴。”
孔心凌笑了笑倒是沒有接話,其實芳姐兒知道這孔心凌是為什麼來,自打這孔心凌嫁到這府裡俞嘉寶的陪房丫頭收拾的乾乾淨淨,要麼找了個由頭賣了,有幾個不聽話的直接嫁禍偷漢子打殺,做的乾淨利索又不拖泥帶水,但是這俞嘉寶是什麼人,那可能不偷腥,開始的時候守著孔心凌,這好幾個月了也有些厭煩了,但是因為孔心凌是個厲害的,俞嘉寶倒是有這心沒有這膽子在家裡偷人,就拿著銀子出去逍遙,氣的孔心凌渾身發抖但也無可奈何。
芳姐兒給她倒了一杯茶,只說這茶如何好,如何清香,又拿這
放在茶裡,勸著孔心凌飲茶。孔心凌飲到第三小盅T沒有耐性了,輕聲問道“嫂子,聽說以前有個丫頭的要給佑大爺做妾,後來跟了我家那口子了?”
芳姐兒看著杯子裡的茶笑問“這是誰說的?我家可是沒有打算娶妾,這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