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但很沉穩。
說起風猶火,靳流葻思緒立刻飄散了。一年了,分手一年了,沒有哪天不思念她。但是倔強的心,又不會讓她再主動拿起電話,播下那熟悉的號碼。風猶火提出分手肯定有無奈的原因,靳流葻想到了。可是為什麼不跟她解釋,為什麼不兩個人一起想辦法,自己說走就走,還給一個讓人覺得絕望的承諾,又一直不聯絡。
最大的可能,是自己母親說了什麼,威脅風猶火。如果真的是母親…………靳流葻突然覺得心臟一陣陣抽痛,如果真的是母親,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呢?自己愛母親如神明。如果要她去選擇,不如直接將自己撕成兩半,不如萬箭穿心,不如血肉模糊。也許吧,風猶火是在保護自己。可怎麼就能這麼走了,一聲不響。只有大二兩人的生日,互相的簡訊問候,短短一兩句,說明還記得對方。
這一年來靳流葻感到很恐懼,既恐懼兩人的感情淡漠,又恐懼她們的未來。也許沒多久,已經不能稱為“她們”的未來了。靳流葻知道有多少優秀的人在追風猶火,也許風猶火愛上自己只是一時衝動呢。不敢去打探風猶火的情況,怕得到讓自己心碎的結果。有時候真的想認輸,靳流葻曾試著慢慢忘掉風猶火,但每天睡覺都忍不住想念,想念風猶火的氣息,想念風猶火的聲音,想起風猶火的一言一行,想起那次生日聚會的場景,無不令人留戀。抱著被子不由得默默落淚,憤恨越來越軟弱的自己。
靳流葻的心理成長都在qq說說和日誌多多少少表現出來,而風猶火的頭像永遠都是隱身。她不知道,風猶火一直默默關注她,看著她的每一個說說,每一篇日誌,看著她慢慢成長。
跳出熱戀的迷局,靳流葻也反思了許多。一直都是風猶火在主動,主動去找她,主動問候她,主動表白,主動向她傳授學習的方法,主動地給出承諾並努力,甚至連分手也是她主動。風猶火幾乎一個人在計劃著兩個人的一切。而我呢?靳流葻苦笑了一下,自己還是那麼膽小,只讓風猶火去衝去做去出頭,只默默地接受,只會表達滿意和不滿意,除了努力學習,什麼表示也沒有。風猶火呢,沒有遇見自己之前,就孤獨地努力著,遇見自己之後,一面應付各種表白的人,一面更加努力,還要照顧自己的感受。而自己呢?連做點什麼讓風猶火評價一下都沒有。
呼……靳流葻嘆了口氣,要改變了,要改變了,要去除自己的膽小和惰性依賴。如果真的想走到最後,自己就必須和她一起戰鬥,不能讓她孤獨一個人。自己也要有所表示。學會勇敢,勇敢地去面對。哪怕最後,哪怕最後……不,沒有最後……
“流葻……靳,流葻。”
“啊?”靳流葻回過神,有些尷尬地看了冉正剛一眼。自己居然在別人唱歌時走神。
“你有什麼事要忙嗎?”冉正剛關切的問。
“沒有。”靳流葻說。
晚飯之後的兩人在學校漫步,冉正剛偶爾幾句話,也沒打破僵硬的氣氛。靳流葻並不是不想對冉正剛熱情友好。只是,她隱隱約約有種感覺,不是覺得冉正剛是壞人,就是一種奇怪的不安,讓她覺得什麼事情要發生,並不是她期望的事。
雖然是北方,靳流葻的學校綠化很好。只是比起南方,校園的植物還是顯得有些蕭條零落。天空很純淨,因為離市中心比較遠吧。夕陽西下,淡黃的天空一輪耀眼的金黃,映襯著高大樹木的光禿禿的枝丫。一種淡淡地悲涼感從靳流葻的心底升起,孤獨。
“我們去那裡坐坐吧。”冉正剛指著身邊不遠處的長椅說。原來兩個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內的小公園。周圍寂靜無聲,沒有其他人。靳流葻記得當初風猶火來找她,她帶風猶火來這裡玩,風猶火趁她不注意偷偷吻了一下她,她追著風猶火在小樹林裡跑了好久,多麼快樂的回憶。可現在,只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