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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也是收到臺裡的任務,在政治行政與文化中心調查一下首都人民的婚姻狀況。在楚聖傑沒有任何埋怨的陪同下,黃櫻已經走訪了好幾處民政局,也掌握了不少資料。

在許海沫突然到來之前,黃櫻每天都是這般度過的——白天與楚聖傑走訪幾處民政局,看看北京的繁華,暮色四合時從菜場買菜回去,然後楚母做晚飯,楚聖傑與楚父下棋,黃櫻在房間裡整理民政局採訪來的資料,然後一起吃晚飯。很簡單悠心的生活。儘管面對楚氏父母的旁敲側擊讓黃櫻有一些無措,然而還有楚聖傑願意耐心解釋,相不相信,那只是楚氏父母的事了。

然而,許海沫給黃櫻帶了的衝擊未散,另一次更大的衝擊也似海浪般席捲過來。

那天面對著許海沫那句“我會一直守護你”,黃櫻慌不擇路地逃離,等到出了許海沫臨時下榻的酒店,黃櫻還有些惶然,直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把抓住她。黃櫻忍不住尖叫一聲,等看清楚來人後,才放下心,覺得疲憊。

“黃櫻,怎麼了?”楚聖傑關切地問。

“沒什麼。你一直在外面等我?”

“嗯。不是的!我在半路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又回頭來找你。你不讓我進去,我就在外面等你了。”

“電話?找我的?”

“嗯。”楚聖傑翻到來電選單那一頁,撥出號碼便把手機交給黃櫻。一會兒,便接通了。

“喂?”

“楊櫻麼?我是楊曉臣!”

“誒?什麼事?”

“你現在在哪裡?裴環出事了!”

一瞬間,黃櫻只覺得胸腔裡注滿了二氧化碳難以呼吸。所有的一切,接踵而至。緊緊壓著她,不容她呼吸。

3

裴環出事已是半個月前的事。準確說來,是裴環的父母出事了。

裴環的父親是搞運輸的。那天出車回來,正巧趕上裴環母親楊紅琴的三十歲生日。本來楊紅琴並沒有過生日的打算。奈何裴父剛剛一筆錢到手,想到這些年妻子的不離不棄,便覺得對不住妻子。又是三十歲生日,即便不請人,一家三口卻是一定要在一起慶祝一下的。那天裴父向一位熟人借來小轎車,載著楊紅琴裴環一起去酒家吃飯。裴父的開車技術是過硬的,可是當時做出決定的時候處於一種精神高度興奮的狀態,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已是疲憊不堪了。當時恰巧又逢道路清閒,車輛行人寥寥,裴父便放鬆了警惕。等到一連串急促的車鳴聲刺痛耳膜,也正是自己向上帝報到的時刻。

那一刻,楊紅琴見死死抓住丈夫的方向盤已是無望,絕望中突然轉身以一種高難度的姿勢抱住後座的裴環,將之擁在懷抱中。

然而,裴環雖撿回了性命,卻還是因為衝擊的力量太過激烈,臉離開了母親的胸膛,重重甩向一旁的車身。變形的車子凸現一塊犀利的鋼板,從裴環的右眼下幾毫米處的地方一直划向下顎。

自事發到被送到醫院,再到被楊曉臣接到距政,裴環一句話也沒有說過。裴環是當場暈過去的,醒來後找爸爸媽媽,卻怎麼也叫不回他們的身影,便一直哭。一直哭到楊曉臣過來,裴環便意識到,不管自己怎麼哭,也不會再見到自己的父母了。裴環便停止了哭,卻從此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醫生給裴環做了全面細緻的檢查後,表示,可能是受到了猝不及防的刺激,暫時性失去說話的能力,以後隨著傷口的癒合,會逐漸好轉。

楊曉臣有些急,卻也知道沒用。隨父親辦理好自己姑父姑母的身後事,楊曉臣便決定帶裴環會距政。楊曉臣的父親也沒有遲疑,楊家都心知肚明,這個家裡,可以平白無故多出一個不知何時才能康復的病人的,除了楊二別無他人。

可是,半個月過去了,裴環還是沒有說一個字。

起先